“打。”时缨不假思索,“今日当真是最后一回了,我定要玩个痛快。”
曲明微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为了掩护时缨,每次她都留在屋里,从未与她并肩作战。
以后怕是再也没机会了。
时缨歇息片刻,正待返回校场,曲五郎突然匆匆而入,神情激动道:“时娘子,我们有新对手了,你猜是谁?”
未等她开口,他已按捺不住:“你肯定猜不出,是岐王殿下!”
岐王?
时缨一怔,方才在校场边,她确实看到了他。
他应当没有认出她吧?
她心下犹疑,总觉得他不可能是因为她才做此决定。
曲五郎道:“原本是荣昌王世子,但比起他,我更想领教岐王的身手,毕竟……”
“阿兄,你该走了。”曲明微轻咳一声,曲夫人也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
因北疆之事,曲五郎颇崇敬岐王,可未来的卫王妃还站在这,他大肆夸赞岐王,实属没眼色。
而且英国公府明哲保身,并不打算蹚争储的浑水,提及任何一位皇子都须得慎言。
时缨却悄然松出口气。
岐王与荣昌王世子交好,想必是目睹了上一局的意外,怕他受伤,便主动取而代之。
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居然会以为和自己有关。
曲五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尴尬地挠了挠后脑勺:“时娘子,我……我们走吧。”
时缨点点头,戴好面具,遮住神色间因莫名自作多情而露出的窘迫。
两人回到校场的时候,其他队员也结束修整,陆续上马。
曲五郎对时缨道:“来见过岐王殿下。”
又朝慕濯歉然一笑:“这仆人天生口不能言,殿下莫见怪。”
他沉浸在即将和岐王同台竞技的兴奋与喜悦中,满面通红、两眼放光,语气十分轻快。
慕濯想到荣昌王世子所言,只当他这副模样是因为时缨。尽管她已有婚约,但情之一字身不由己,曲五郎见过她光彩夺目的模样,对她心存好感也不足为奇。
目光落在时缨身上,她尽职尽责地扮演哑巴,默默行了一礼。
他的心情忽然有些复杂。
如今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连做一件喜欢的事都要藏头露尾,受这种委屈。
等去了灵州,他定要让她随心所欲,届时天辽地阔,她想玩击鞠,他麾下的将士们个个都是此间高手,保准叫她尽兴而归。
这一天不会太远了。
“无碍,用球技说话便是。”他移开视线,策马去往场地。
时缨见状,彻底放下心来。
一边为之前匪夷所思的猜测感到好笑,一边被他的话语激起几分斗志。
抛去别的不说,岐王确是难得一遇的对手。
反正无人知晓她的身份,那么她就摒弃所有顾忌和杂念,堂堂正正地与他比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时缨:果然是我想多了。
曲五郎:作为殿下的迷弟我真的很激动。
岐王:这人觊觎我老婆。(卫王:怎么就你老婆了?这话该我对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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