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都不用细想,乔曼就明白过来。
当初应该是石小娟截了她的信,又自己给秦见洲寄了一封,还把许华强介绍给了自己。
乔曼也不知道如果当初自己收到了信,会不会跟秦见洲结婚。
十几岁的她在想什么,乔曼已经记不清了。
但他们的的确确隔着两辈子,错过了这么多年。
如果石小娟人在这,乔曼真想抓着她好好质问两句。
但现在不是讨论石小娟的时候。
她看了一眼秦见洲,就看见刚才还站在门口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过来,走到她面前,互相对视着。
“你现在还觉得……”他的语气有点迟疑,嗓子也有点哑,“我恶心吗?”
“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恶心?”乔曼特别纳闷。
手上的信封被抽走最后一张,秦见洲打开递过来。
乔曼拿着手电筒对照着一看,是以她的口吻和笔迹回的信,反复摩挲过,纸特别脆。
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请你不要再写信给我,我对你就像姐姐对弟弟,你让我感到恶心。”
不用说,也是石小娟干的。
两个人相差不到两岁,秦见洲当时接到这封信的时候沉默了很长时间,好几次想提笔问个究竟,最后都没有寄出去。
连续好几年寄出不会收到回复的信,已经用光一个少年人所有的骄傲。
“你还觉得恶心吗?”秦见洲追问。
乔曼这一刻只觉得愤怒,又遗憾。
她扬着手上的信封,挑眉看过去,“我说过,从来没收到你的信,怎么可能写信回给你?”
好吧,看秦见洲实在是太紧张了,黑夜里也能看见他的眼神紧紧的看过来。
乔曼终于松口,笑着说,“好吧,我不确定当初要是收到了信会不会跟你在一起,但是现在,我真的很想你。”
话还没说完,秦见洲往前一步,滚烫的呼吸立刻逼近。
乔曼被他抱了个满怀,俯身过来,好像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样,要把那几年说不出的想念全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滚烫,炽热。
但偶尔又带着少年一样的青涩,咬到乔曼的舌头。
“疼呀!”她惊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十二点钟声响起,窗外砰的一声,烟花炮仗一起在天上绽放。
新的一年到了,他们的爱情真正始于1990。
……
乔曼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手上还拿着秦见洲给自己写的信。
看几眼,她就要去看在打扫的秦见洲。
这男人说什么都不让她动手,那就只好看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