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替皇上分忧,妾不辛苦。”
浓情蜜意,皇后却只挂着和善的笑,仿佛视若不见,倒是坐在下面的颜妃,几乎要揉碎了手帕。
“棠儿这回可满意了,可还算开心?”
安庆点了点头,“跳得很好,真是有趣极了,也难怪父皇如此喜欢,但下次就不用了,这些时候天气冷,衣裳轻薄容易着凉,要是冻坏了父皇的美人,父皇拿我问罪,我可担待不起。”
安庆似笑非笑的模样,引得崇仁帝心中一阵欢愉,最后一把将白涟揽入怀中。
“棠儿说的对,以后便不必跳了。”
奏乐声再次响起,一派温柔祥和。
“我听信儿说,今日他去翊坤宫时,看见棠儿你你在庭中舞剑。”
安庆坦然承认,却随后瞪了赵崇信一眼。
她就知道六皇兄这个大嘴巴子,就会到处乱嚷嚷。
只是
不提江舒宁便可。
安庆挑起眉头,“今日早上格外有兴致,便随手舞了舞。”
听到安庆这样说,六皇子赵崇信兴奋难耐。
“父皇你是没看见,今日我去翊坤宫时,那雪下的大,皇妹在雪中舞剑,当真是别有一番趣味。”
皇帝稍稍诧异,“哦?”
皇后却暗暗皱眉。
一边的太子笑意倜傥,他扬眉道:“只能说是六皇弟你格外幸运,能一睹皇妹风采,但今日可是安庆生辰,你就是再想看也不能劳烦寿星公。”
他的皇妹和这太仆寺出生的驯马女自然不同,接在这驯马女后头跳舞,即便再好,也必然自降身价。
安庆顺着太子帝过的梯子下去,“皇兄说的对,早上跳过一次算是便宜六皇兄了,以后再想看,得瞧我心情。”
安庆任性生动的模样,让崇仁帝想起早逝的温柔皇贵妃,心中不由一片和蔼。
“那是自然,剑舞可是难能可贵,跳还是不跳,得看我们安庆的心情。”
皇帝都这样说了,赵崇信就是再想看,也得歇了心思。转念又想起早晨的另一番景致,他目露趣味,下意识瞥向江舒宁。
江舒宁心中警铃大作。
“其实,江”
“江春入旧年的上一句是什么?”安庆的声音盖过一层,而后紧着拳头,状似漫不经心地对着赵崇信的方向。
江舒宁与安庆的座位距六皇子格外近些,所以他的声音也能轻易被安庆盖过,而不引得其他人注意。
江舒宁压抑着在暗中下微微发颤的双手,缓声道:“海日生残夜,江春入旧年。”
安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如此,还是江舒宁你记得牢些。”
而后,顶着皇帝疑惑的脸,安庆缓缓解释。
“父皇你是不知道,这段时日纪夫子陈夫子待我格外严苛,日日押着我背书现在,一旦闲下来,我满脑子的诗词歌赋,苦不堪言!”
安庆苦这里,好像真是这么回事似的。
只是在许多人未能察觉到的地方,朝着自己的六皇兄狠狠翻了几个白眼。
江舒宁在一边看的分明,强忍着心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