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算了,这也正常,毕竟您身子柔弱,也不懂这马球比赛的畅快,再说了您平时文文弱弱一个人,要是这会儿突然欢呼雀跃,我也接受不了。”
江舒宁原本没什么反应,倒是被别枝自问自答的话给逗笑了。
“我们现在回去吧,也歇了好一会儿了。”
别枝笑着点头,可转眼又想到江舒宁方才头晕的模样,不由得生出几分担心来。
“江小姐,您头不晕了?”
江舒宁站直身子,在别枝面前轻巧的转了一圈。
然后笑着开口:“头不晕了,身子也是舒服的,别枝可放心了?”
别枝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扬起眉头,重重点头,“放心了。”
走过回廊再上木阶,那边早已热闹非凡。
原本端坐着看比赛的贵眷,此时纷纷起身,不知他们口中在说些什么,从远处看,只能品出身份差异。
那身穿红罗四团衮龙袍,戴乌纱翼善冠的高大男子尤为扎眼,被周遭的人拥簇着,他眉眼极为深邃,此时虽笑着却自带威严。
江舒宁一眼便认出了那人。
二皇子赵崇昱,也是当今太子。
虽说皇帝还正当壮年,可对未来天子,又有谁能不恭敬谦卑?
太子虽非长,但却是中宫皇后所出的嫡子,母族是手握兵权的安国公一家,放眼四个皇子中,只有已经就潘的安王能与之一比,可既然安王已经就潘,便相当于是退出了这夺嫡之争。剩下的六皇子,七皇子年纪尚小不说,母族势单力薄,才华远不及太子,又怎会被皇帝高看。
可好好的,太子今日怎么过来的?
压下心中的疑惑,江舒宁提起十二分精神,上了木阶退在一边,放低自己的存在感。
安庆结束了比赛,兴高采烈的奔走,三两下就从一边上了高台,看见自己许久不见的二皇兄,更是开心不已。
朱红色的衣袂高高扬起,顶着许多人的注视,安庆朝着那条众人让出的道,快步走到赵崇昱身边。
她扬眉昂首,喜不自胜,“皇兄何时过来的,可看了比赛?”
“方才过来的,凑巧看到棠儿赢了姑母,”他语气蕴着宠溺,在看到安庆亮晶晶的眼眸,遂又夸道,“比去年厉害了不少。”
“那是自然,去年最后一场输了,我可是很不甘心的,今年再来一次,当然得赢!”
虽说马球比赛每年都有,可这也仅是安庆参加的第二届比赛罢了。
但既然赢过了,安庆便不会再继续参加。
“可想好了向父皇讨什么?”
安庆咧着嘴角,颇有几分自得,“当然想好了,父皇的疾风很不错,我想要它!”
汗血宝马疾风,与前些日子安庆那遭了罪的白露属于同宗。
睨着安庆,赵崇昱眸间有几分无奈,“看样子,父王是得忍痛割爱了。”
安庆没说什么只得意的笑了笑,在环顾四周寻找江舒宁身影时,却意外瞥见了自己皇兄身边的玄衣少年。
她之前见过这人,正是武安侯世子陆行谦。
视线交汇,陆行谦才仿若后知后觉的拱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