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人,阿瑜呆呆的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脑海里追溯的是在澧州的日子,若是加上前世的五年困于成国公府的日子,想来她也有五年多没见到他了。
一朝变故,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场梦了。
故人相遇,自己已然不是澧州那个无忧无虑的小郡主了,只是一个被人养着的乐户,还是不见为好。
也不知道应是在澧州的陆哥哥,怎么会出现在江南,阿瑜似有疑虑,但也没再多想,陆哥哥把那男子拿下后,不禁意间偏头往这边来,见此阿瑜下意识的背过身子来。
但这一惊慌下做出的动作,不小心没站稳,脚一撇,阿瑜感觉到脚底一阵钻心的疼,不由得痛呼出声,“嘶。”
成言听罢,手下一滞,“怎么了?”
阿瑜低头掩饰了一下面上的失态,强作镇定的回道:“没,没事。”
上下扫视了一番,成言在她不敢着力,虚站着的右脚停了一瞬,“这叫没事?”
“没站稳,不小心扭了一下。”阿瑜见成言一直盯着她的右脚,顿时发虚,刚才失措的心慢慢定了下来,随即实话说道。
话音一落,成言从座位上起身,正准备往她这来时,她心里尽想的是,不想让成言看到她方才在瞅什么,随即耐着脚底的疼痛,咬着牙快步走到了成言的身侧。
看着阿瑜慌乱的模样,成言眼神暗了暗。
“你急急忙忙做什么?”成言皱着眉说道。
“我……我脚痛。”阿瑜紧张的抿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回成言的话,口中骤的说出自己脚痛,看着成言面上的狐疑,阿瑜心不由得一紧。
屋内点着的栈香萦绕在四周,两人就这般对视着,很快,成言像是不再追究阿瑜刚刚奇怪的举动,说道:“坐下,脚抬起来。”
阿瑜见成言不再追问,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但听到他说把脚抬起来,犹豫了一下,在成言平静的神情下,慢慢的用手把脚架在了木凳上。
成言眼神示意庆期出去,而后脱下阿瑜的足衣,一块红肿在纤纤玉足上,在白皙的肌肤之下显得格外刺目。
见着这红肿之处,成言用手捏了捏旁侧的骨头,时刻留意着阿瑜面上的神情,见并无大碍之后,说道:“知道痛才好,我看你以后还是就安分的待在松林馆,人刚在那好好的站着,也能伤着,我该说你什么好。”
说着间神色越发的晦暗。
阿瑜自知理亏,谁叫她着实心虚呢,但听着成言的话,她神色复杂,今日好像是他说着要带她出门吧,也不是她求着他要出来散心的。
看着阿瑜眼神中带有古怪,成言淡淡的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脚下轻微的疼痛袭来,阿瑜没忍住轻吸了一口气,不发一言。
成言手在阿瑜的脚上揉捏了一下,看着阿瑜不语的样子,眉头一挑,说道:“好了,没伤及筋骨,自己穿上。”
瞥见成言缓缓起身后,阿瑜安静的套上足衣,待整理好后,还不等她反应过来,成言直接把她横抱了起来。
没有丝毫的准备,这把阿瑜好生吓了一跳,手不自觉的攀上了成言的脖子,视线落在了他下颌的喉颈处,只见那上头留有点点红痕,阿瑜一动不动的看着那块儿,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腾的红了起来,随即就转开了视线。
出了雅间后,庆期在门外待命,看到主子抱着瑜姑娘,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跟在主子的身后,脚步稍是一顿,竹香那小丫头呢?
出了风满楼的时候,门前马车就停在那儿,庆期眼神左右察看,而后总算是看见了竹香的身影了,赶紧打了一个手势,让她赶快过来。
成言抱着阿瑜快上马车的时候,阿瑜见一行人也从风满楼的出来,打头的那个人是她想避着的陆哥哥,但此时在成言的怀中她无法躲避,只好一头埋进了成言的胸膛里。
成言也看见了陆子良那行人,但并未发觉阿瑜此番动作的意味。
见为首的那个人气度不凡的样子,成言还多瞧上了几眼,面上若有所思。
待成言抱着阿瑜上马车后,把她缓缓放在坐塌上,随即坐在了她的身侧,之前二人都是各坐各的一侧,好似之间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线,而今,紧贴着坐在一起。
阿瑜在坐上马车后,心里一直念着事情,也没有注意到她和成言挨的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