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卧室里面的天花板,十分郁闷地回想起了之前在客厅里面的画面。
这是头一次遭遇昏迷。
还是因为感冒昏迷,猛地一下砸到地上,脑袋真的不会砸出包吗?
乔滴滴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伸手去摸脑袋。
下一秒,她发现了一下n个事实。
一,她的脑袋上没有任何疼痛的地方。
二,她的感冒好像已经好了。
三,她……现在好像正躺在卧室的床上。
前面两个可以当作是巧合暂时不考虑,那么最后一条,谁能出现给她解释一下,本应该在客厅地板上挣扎着爬起来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卧室的床上?
乔滴滴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说,她梦游,自己在昏迷当,自己迷迷糊糊爬回床上了?
她努力回想自己昏迷到醒来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情,想了一会儿后,竟然真的回忆起了一点点画面。
昏迷时,身体里面可能是还残留着一点记忆,她能够迷迷糊糊感知到,好像有人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那个人,喂她吃完了感冒药,伸手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在床边陪了她好一会儿。
可她那时候身体动弹不了,连意识都时有时无,根本不知道突然出现的男人究竟是谁。
是出现幻觉了吗?
乔滴滴伸手将垂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视线一瞥,看到了放在书桌旁的空杯子。
杯底是残留的药渣。
没错,不是幻觉。
她下床,想要拿起桌上的的杯子,却在下一秒,看到了飘落在地上的一页纸。
那是她的画。
也是她无数画,最满意的一幅。
画于不久前,画上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游戏,那个眼神淡漠,表情冰冷的容鹤。
可这会儿,他脸上的表情,似乎没有她初画时那般冷淡疏离了。
这不是这页纸第一次从书桌里面跑出来掉到地上。
乔滴滴下意识捡起画纸,盯着上面的容鹤,此刻他正用专注眼神看着自己,有了半秒钟的晃神。
他本该抿直的唇角却向上勾着米粒大小的弧度,看上去,虽然称不上温柔,却也似乎变得人性化了很多。
乔滴滴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过去画的容鹤,并不是这样的。
这画上的他,为什么会有变化。
她的感冒,又为什么会在一觉醒来后消失。
感冒药的作用有这么大吗?
乔滴滴的眼里全是疑惑,她感觉自己似乎能够隐隐猜到事情的真相,但又不敢这么轻易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