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无疑是个不眠夜。为了诱惑裴邢,鸢尾刻意忍住了疼,叫得又嗲又酥,可惜依旧没能勾引到裴邢,他从头到尾都没瞧鸢尾一眼,目光只落在男子身上。
为了让他满意,这位男子自然是用尽了手段,裴邢离开时,让秦兴给了他一叠银票,压根就没想到理应赏给鸢尾。
鸢尾一张脸又白又红,只觉得从未受过这般羞辱。
老鸨一眼就认出了这银票的面额是一千两,这么一叠儿少说也有七八千两。她心中满是狂喜,送客时,点头哈腰的,身后若有尾巴一准儿摇了起来。
钟璃晚上则失眠了,她多少有些忐忑,也不知裴邢会不会突然恼羞成怒,跑来报复她,怀揣着这种念头,她也没能睡好,第二日醒来时,眼睛里的红血丝,多少有些吓人。
不止如此,她一早上都心神不宁的,这种状态,也不适合跟顾知雅交锋,钟璃便派秋月往养心堂走了一遭,没去请安。
她又补了会儿眠,才去看了看承儿。
小家伙正蹲在地上,带弟弟玩游戏,地上摆了一堆小老虎,小老虎脑袋上还贴着大字,有的是“好”字,有的是“坏”字,这是承儿很喜欢玩的游戏,他会乐此不疲地让“好”老虎和“坏”老虎争斗,赢的那一方,晚上可以陪他睡觉觉。
瞧见钟璃,小家伙才爬起来,姐姐都没起来用早膳,他还记得这事,他小炮仗一样冲到了姐姐怀里,踮着脚尖去看她,“姐姐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呀,就是想多赖会儿床,才多睡了会儿。”
承儿捂着小嘴偷偷笑,“姐姐淘气!承儿都没赖床!”
钟璃捏了一把他的小脸,承儿笑着倒在了她怀里,小脸依赖地蹭了蹭她,“姐姐快去吃饭,不然肚肚会饿!”
钟璃嗯嗯点头,一颗心柔软的不可思议,心中烦乱的思绪散了大半,只余心安,“你也不能只玩呀,要记得教弟弟和姐姐识字。”
承儿有一丢丢心虚,听到让他教,他瞬间挺起了小胸脯,“嗯嗯,承儿听话。”
钟璃用完早膳,便将秋月、夏荷喊到了跟前,打算教她们制作解毒丸。
她认真道:“以后一些琐碎事,交给二等丫鬟就行,你们俩就随我一起制作解毒丸,由你们做出的解毒丸,出售后给你们算分成。”
秋月和夏荷都很惊喜,这可是一门手艺,若能学会,就算主子不给提成,她们也高兴。
钟璃甚至想多买些丫鬟,等秋月和夏荷学会后,还可以教给她们,到时只让她们制作解毒丸就行,毒药就算了。毕竟贩卖毒药,被查到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只打算自己偷偷制作。
跟她们说好这事后,钟璃就让秋月将青叶请了过来,她将买丫鬟的活儿,交给了青叶。要求很简单,要手脚麻利、安分守己、没有坏心思的,最好简单识几个字,若有在药铺打过杂的可以优先买下。
钟璃仔细叮嘱道:“挑的时候认真些,有歪心眼的不能要,最好吃苦耐劳,若是有识字的、在药铺待过的,是男子也行,不一定非得是丫鬟。”
钟璃之所以让他买丫鬟,是因为丫鬟往往比男子心细些,更适合做一些细活,不过男子也有不少心细的。
青叶恭敬地应了下来。
她走后,钟璃就带着秋月和夏荷简单熟悉了一下药材,她制作时,就让她们在一边观看。
她忙了一上午,中间歇息时,密道门竟是再次被敲响了,依旧是敲击了四声,响完停顿了片刻,又响了起来,上次钟璃放过狠话,说了不许让她们再来。
她便没开,谁料她们竟一直敲个不停,断断续续的“笃笃”声一直回荡在室内。
连续七八次,依然没停下来的意思。
钟璃算是服了,清楚必然是裴邢让她们来的,钟璃不由叹口气,终究还是让丫鬟开了门。
她们竟又将那十箱银子抬了过来,钟璃忍不住扶额,脑海中,却又跳出了裴邢那句别扭的道歉,他说送她银子,并非是想拿钱砸她。
她不由抿唇,“他为何要送银子过来?”
这事小六知道,她认真回道:“珞瑜说您喜欢银子。”
钟璃神情有些古怪,所以,他这是想补偿她?
钟璃确实缺银子,为了她和承儿的以后,她一直在绞尽脑汁的赚钱,瞧着这么多银子,她不可能不心动,十大箱子,怎么也有一万两,她就算再能赚,也需要几年才能赚这么多。
想到昨晚已经得罪了他,若再拒绝,他肯定更不高兴,钟璃索性没拒绝,只试探道:“这么多箱,放都没地放,你们能帮忙兑换成银票吗?”
见她肯收,两个少女松口气,连忙点头。
她们走后,钟璃才午休了一会儿,下午,钟璃又继续教了教秋月和夏荷,也没陪承儿,放在平日,承儿早巴巴凑来了,因着有小伙伴陪着他,他也没来打扰。
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钟璃累了一日,沐浴完,就歇下了,躺到床上后,她并未立马睡着,脑海中又不自觉回忆起昨晚的事。
她已经说了那种话,也实在拉不下脸求和,就没再管他,她摒除了杂念,正欲睡觉时,就察觉到床前多了一个人。
眼前光线猛地一暗,阴影将她笼罩了起来。
钟璃心中一紧,连忙睁开了一双水眸,见果真是他,钟璃松口气的同时,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男人神情淡淡的,从神情看,竟瞧不出是否在生气,钟璃却无端有些紧张,她抿了抿唇,坐了起来,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看他的样子,倒是答应了一年之期的事。
钟璃也没再矫情,小声道:“我帮三叔宽衣?”
裴邢这才收回目光,淡淡颔首。
钟璃跪坐了起来,帮他解开了外袍,见他已沐浴过,只让秋月给他端了洗脚水。
等他上床时,已是一刻钟后。
裴邢脑海中,又闪现出男子的动作,这才知道,原来有很多前戏,也不能一味横冲直撞。
他自然不承认自己技术不行,帷幔垂下来时,他就附在她耳侧低声道:“今晚就让你见见三叔的本领。”
钟璃心中重重一跳。
下一刻,他就含住了她的耳垂,不再是咬,而是另外一种研磨,钟璃心口怦怦乱跳,只觉得耳朵又痒又麻,呼吸一时都乱了一拍。
她忍不住伸手去推他,双手却被他压在了床头,他低呵一声,压在她耳侧道:“平日没那个耐心而已,你真当三叔不行?”
钟璃说不出话,她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对上他玩味的目光时,莫名有些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