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璨闭目养神,卿意也没说话,只是两人并排坐着,双手牢牢牵着,没放开半秒。
尼诺将头靠在窗边,眼底一片殷红。
他简直不敢想象璨哥的亲生父亲是这样一个老东西。
自己在家里是个宝,爸妈从小把他当小祖宗供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哪里能想到徐则璨经历过的万分之一痛苦。
项宸家里都是本分的知识分子,靳亦远家也算富裕,大家都活得平淡却温暖。
尼诺熬红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他的妈妈连自己摔青了一块腿都要呼呼半天,他们怎么忍心,让璨哥吃那么多的苦呢。
众人依次排队下车的时候,少年走到璨哥面前。
“璨哥。”尼诺难得不是叽叽喳喳,声音有点颤抖,“我现在特别想拿冠军。”
男孩子的脸庞也不知在何时褪去了一些青涩的痕迹,那眼神变得坚毅,熠熠闪光。
徐则璨轻笑:“那还用说吗,毕竟我女朋友世界第一ad。”
尼诺:“……”一口狗粮来的猝不及防。
接下来就什么都不用想了,除了那座奖杯,我们别无所求。
所以现在更不是感伤的时候。
不止是他们,而是整个国赛区,都太渴望那个暌违已久的世界总冠军。
si、洲际赛,不论拿了多少第一,假如不是s赛的冠军,就还是差一口气。
到了酒店之后,选手们有的昏昏欲睡,先回房间休息了,有的则去了这边的训练室房间调试设备。
ste也已经约了几场训练赛,向凯让他们一个多小时后集合。
卿意静悄悄地走在徐则璨身后,这次他和项宸一个房间,项队迫不及待去给他的小姐姐打电话报平安了。
正好空出一点时间和地方让他们说些话。
她刚进房间,就从这人的身后拦腰抱住他,将脑袋抵在他的背肌处。
徐则璨不是真的怕徐江,他最大的敌人,从来都是自己内心的心魔。
“没事了,以后都没事了,没事了。”
她喃喃地重复,不知是说给他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徐则璨转身,揉了揉她的脑袋,嗓子温和的不像话:“没什么可怕的,因为我知道,我可以向你求救。”
卿意所有的不安都放下了。
这一刻徐则璨真正感到了如释重负,那是心灵枷锁的释放。
她的手指微凉,却还是去碰触他的脸颊,用力地捏了捏,像要再确认什么。
徐则璨的手腕微微地颤抖,弯身抱住她,汲取温暖的能量。
当时,他在面对徐江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头上的伤疤隐匿地疼着。
等这身汗出光了,头也不疼了,就连背上留下来的伤势都像全数结痂落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啧,要不是大赛期间,真的很想再多做点什么。
“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