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声音源头处望了过去,只见一年男子在旁人的搀扶下,缓慢朝这边走了过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提到的宫烈宫盟主。

他走路速度很慢,肤色苍白,表情也不太好看,能看出,光是看他的外表,便能猜测出,他这段日子过得相想必一点儿都不好……

众人打了个寒战。

即使不相信的人,在看到这画面之后,也信了五分。

只是——

“晏堡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他不是这样的人。”

有人开始小声嘀咕,眼里怀疑和相信各占一半,众人神情十分复杂。

于情,不敢相信一向温和谦卑与人为善的晏堡主会做出这种事情,于理,宫盈前不久才解了他们体内的毒,而此刻,宫家父女又都出现在了面前……

正在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突地,座位之,传来了一声惨叫。

一个不过五十出头的矮个子瘦小剑客,手捂胸口站了起来。

他面色苍白,身子靠着身后的桌子,似乎连站都站不稳,满脸的仓皇与害怕。

“妖女、妖女啊!”他以手指着宫盈,声音从牙缝之挤出来,“你,你竟然在药里下了毒,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这话说完,就像是为了证明他所言非虚一般,张口的时候,竟然真的从口“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血液溅射出去,染脏了前方的桌子,和一人的衣袍。

有了这么一出,周围的那些才吞了药的人,脸上不约而同浮现了惶恐,满堂哗然。

可能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先先后后又有数个心怀鬼胎的人,面色苍白地从座位上站起来。

“宫姑娘这是何意?我等是信任你才会吃你下的药……”

“说,你究竟下了什么毒?在哪些人的药下了毒。”

“好狠毒的心,

一部分人在听了这些话之后,纷纷慌了神,似乎已对此事深信不疑,连带着看宫盈、宫烈俩人的目光都染上了怨憎。甚至有人开始抠喉咙,似乎想将口的药吐出来。

“这位前辈,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是最先表示药有毒的那位矮个子剑客。

他的座位在第五排正间的位置,问话者——也就是宫盈,在说话的时候,竟然是走到了他的面前。

约莫是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喧哗的场地猛地安静了下来。

矮个子剑客也愣了愣:“在下三山第一剑的名号穆彩贵,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问这个做……”

“是何门派?”

“……”他眼睛一鼓,像是要从眼眶跳出来,“当然是天坤派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学的何种剑法?”

“……天虚醉意剑。”

“家几口人?”

“……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