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惊吓?惊喜!

“大帅,侯爷,”林克浩坐在下首,气的呼呼直喘粗气,“咱们大军的脸面,都叫那位谢大人丢尽了!”

“怎么了,克浩?”看到林克浩紧绷的小脸,高岳难得起了逗弄的心思,“今儿个去了一趟居元关,有什么感受啊?咱们风流倜傥的林小将军,准是迷倒一大片大姑娘小媳妇儿吧?”

“侯爷您又取笑末将。”林克浩咧了咧嘴,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还大姑娘小媳妇儿呢,末将都要被人骂死了。”

“谢荟?”容文翰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中隐隐带上些冷意,令得周身儒雅清贵的气质之外,更添了些肃杀之气。

“就是那个谢大人。”想起居元关的事,林克浩就是一阵堵得慌,“……抢了人家一匹玉雪狮子骢不说,还打了那对儿爷孙一顿,末将怕谢大人再惹事,只得跟着赶了回来。”

“玉雪狮子骢?”高岳愣了一下,爱武之人一向最稀罕宝刀或者好马,听说竟有一匹玉雪狮子骢被抢了过来,不由大感兴趣,“真是玉雪狮子骢,你没看错?那样价值连城的宝马良驹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所有?你确定真的是一对儿贫苦的爷孙俩?”

“是啊。”林克浩认真回想一下,也觉得有些奇怪,那对儿爷孙的穿着,实在不像是能用得起这般宝马良驹的人啊!

“自作孽,不可活。”容文翰语气平淡,林克浩听得却是一乐,谢荟不知道,他们这些经常跟在大帅身边的人可最清楚,大帅说道谁的语气越淡,说明那个人就越该倒霉了!

“大帅,侯爷,末将告退。”

“你去吧。”容文翰颔首,并未多做挽留。

林克浩知道,大帅定是还有要事要和侯爷商量,忙行了个礼,这才走出帐外。

走了一段儿距离,林克浩忽然站住,瞧着一个漆黑的角落:

“谁?出来!”

躲在那里的刘陶吓了一跳,忙快步上前,给林克浩磕了个头道:

“刘陶见过林将军。”

“刘陶?”林克浩这才看清来人,倒也认识,却是伙房里的刘陶,紧绷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是你啊,起来吧。这么鬼鬼祟祟做什么?”

刘陶却不起来,又磕了一个头道:

“将军,实是小人有事相求。”

“有事?”林克浩愣了一下,摆摆手道,“有什么事起来说话。”

刘陶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苦着脸道:“将军见谅,刚才特使派人来吩咐说,要喝鲜鱼汤,您说这天寒地冻的,我们上哪儿去弄啊?”

“真他妈不是东西!”联想到下午的事,林克浩脸色愈发难看,“我们这是大营,他以为这是他们谢家开的酒楼吗!”

只是这位谢大人目前是奉皇命而来,还真不敢得罪他。

虽是恨得牙根痒痒,可容帅和侯爷没有发话,林克浩也不敢和他对上,只得憋气道:

“我哪里还有前儿一兄弟送来的两条腌制的咸鱼,一直没舍得吃,你拿走吧!”

“是,谢谢林将军。”刘陶大喜,忙跟着林克浩往营帐而去,路上又小心的说了自己爹受伤的事儿。

林克浩一愣:“今天下午那老人是你爹爹?他现在在哪里?”

听刘陶说就藏在自己帐里,林克浩明显皱了下眉头:

“刘陶你这事有些鲁莽。怎么不先来跟我商量一下?”

自己瞧着那谢荟的一帮手下,每天在营中贼眉鼠眼的,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刘陶吓了一跳,诺诺道:“将军,实在是那位小兄弟伤太重了——”

“算了。”林克浩摆摆手,“带进来就带进来吧。你赶紧回去安排一下,我这就领着军医去瞧一下。”

两人刚离开,营帐后面便转出一个人来,瞧着两人的背影一阵冷笑,转身就往和帅帐并列的谢荟的帐中而去。

“把陌生人领进了大营?”谢荟倏地坐了起来。

“可不是,大人。”那随从一脸谄笑,“小的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大人,您看——”

谢荟冷笑一声:

“你下去,安排一下人手!”

这么多天,自己这个特使可真是受够了!

本以为如此荣耀的身份,终于可以摆摆谱了,而且既然是大捷,少不得肯定还能分不少油水。

没想到无论自己明示暗示,容文翰都是一副装傻充愣、丝毫听不懂的样子!既然刮不了多少油水,那就赶紧回上京好吧,可容文翰倒好,照样慢腾腾的,也不说不走,就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拖着!这么多天了,天知道自己有多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