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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她撒谎诓他,他怎么可能遇上硬茬子倒大霉!

都是那个贱货!

癞三儿嘴里哼哼唧唧诅咒个不停。

彭敬业问完拍拍手,将人撂到一边,问在他身后听完全程的江秋月。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命肯定是要给他留的。”他强调。

实在是最初看到小姑娘下死手的那股子彪悍狠劲儿,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柔嫩又够味儿!

彭敬业的目光不可避免地扫过眼前的小姑娘,发现她比初遇那次胖了些。

气色健康红润,更好看了。

怪不得遭人嫉恨和觊觎,彭敬业眸子闪了闪,移开视线。

江秋月低眉沉思,没发现。

她想着彭敬业作为解·放·军战士,能为她不计手段地把人逼供出来,就已经是很宽宏能变通的了。

要是再要求一些狠辣的报复或者灭口之类的,这人肯定不允许。

像现代一样把人扭送派出所更不行,作为地头蛇说不定他进去几天就能出来,她名声到时候也毁了。

原本想打断他三条腿,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女性。

但是瞄了瞄蹲在地上都是正直军·人做派的彭敬业,她没敢把那个猥琐的打算说出来。

“断他一条腿,让他长长记性。”江秋月最终说道。

至于另一个罪魁祸首,她有个别的想法,总要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都得了教训。

人心一旦狠起来,连自己都害怕。

听到要断腿,癞三儿呜呜扭着身子像只蠕虫,拼命磕头求饶。

彭敬业站起身,军靴踩上癞三儿的右小腿,使力跺下,咔嚓一声。

癞三儿啊啊大喊,疼的满头大汗,直至晕过去。

处理完人,彭敬业看了江秋月一眼,嘱咐她没事别一个人到偏僻的地方。

江秋月不知道他怎么会到这里来,没敢问。

见他走到一棵树下,拎起几只野鸡和兔子,走过来递给她两串蘑菇。

他见她盯着野物看,以为她想要,“这个不能给你,我用石子儿打下的,你不好处理。”

江秋月收回目光,她只是看了眼没想要东西。

真是敏锐,不愧是当兵的。

“快走吧,找你的人来了。”彭敬业把蘑菇塞进她手里提示道。

身后隐约传来方卫东的呼喊。

江秋月点点头,“谢谢你。”在她要犯错误的时候出现。

“就当还你那袋包子的情分。”

话落,他转身身手矫健地闪入山林,几下就不见了。

这昏暗的小房间、斑驳掉皮的房顶和那边高高的跟牢房铁窗似的小窗口……

什么鬼?这是哪儿?

更惊悚的还在后边,她刚一动弹就发觉不对劲,眼前这双又瘦又小又苍白的爪子绝对不是她二十五岁大姑娘的手!

想到一种可能,她连忙惊惶地从头到尾把身体摸索了一遍,肯定了心中的猜测后,猛然无力的瘫在床上。

有生之年,她江秋月不知道踩到哪泡狗屎运,神奇地穿越了!

或许是她的动作太大,小房间外面有了动静,随即有人推开门进来。

来人一身军绿色工装,留着老式的学生头,面容姣好皮肤白皙,身材消瘦,脸颊还带着缺血的苍白,年纪看起来也不小了。

您的v章购买比例没有达到,暂时无法阅读更新哦(n▽n)“他,他想对我不轨,将我拖来这儿,幸好我有把子力气反抗,不然……”

江秋月嘴唇颤抖着先说清楚,占据有理的一方。

“是他耍流氓,我没错!”她坚持。

彭敬业见她清醒了,让她待在一旁靠着树缓缓。

他先去癞三儿那里查看,见人瘫在地上鼻青脸肿的看起来严重,人还好好活着。

小姑娘手腕子软,力气不大。

松口气后,抽出那人的裤腰带,他将人三两下四肢反绑,拖到江秋月跟前。

“江同志,希望你保持冷静。”

“我知道你是自卫,但是他的命不能结束在你手上。”

彭敬业抬眼看了看她,面露不赞同。

江秋月咬着唇,通红的眼睛转向一旁。

再来一次,她还会那么干!

打的他妈都不认识!

彭敬业凝眉看向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头的小姑娘。

那一副倔强死不悔改的态度让人手痒痒。

不过,他知道面前的娇人儿不是他手底下带的糙兵蛋子,随意怎么教训操练都行。

小姑娘得哄着、让着。

握了下拳,彭敬业让江秋月站住别动,他把人带到一边审一审。

江秋月更想把人打个半身不遂口不能言,但是有解·放·军战士在,她不敢。

只能遥遥看着彭敬业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将人审的鬼哭狼嚎,也不知道都透露了啥。

本来彭敬业只是习惯性地抓住歹徒后例行审审,结果审出问题了。

不到片刻,江秋月见他将人扔到一边,长手长脚的大步走回来,脸色沉沉。

“怎么了?”江秋月奇怪问道。

彭敬业眼神沉重地看了她一眼,说癞三儿供出点事。

待他言简意赅不落分毫的说完,江秋月如遭雷劈。

原来癞三儿不是无缘无故找上江秋月的,有人从中作梗!

癞三儿说村里那顿大锅饭后,有人找上他说新来的女知青是只肥羊,没啥背景,问他看不看得上。

癞三儿蠢蠢欲动。

不过春种期间江秋月交好生产队长家的儿媳妇柳兰花,癞三儿不敢轻举妄动。

背后的人又递了话,癞三儿忍不住前来试探。

就是在知青院门口遇上那次。

实话说,江秋月干巴巴的身材引不起癞三儿兴趣,还不如村里前凸后翘的小寡妇呢。

但是江秋月穿的好脸盘子好,据说家资丰厚又是个无人帮衬的,癞三儿起了心思霸占。

农闲的大半个月,江秋月整天窝在知青院不出门。

癞三儿等了许久终于瞅到今天的机会下手。

江秋月两手直哆嗦,深吸口气问道,“那个人是谁?”

刘爱英还是男知青中的一个?亦或者是刚回来的赵美丽?

彭敬业抱臂靠在身后树干上,薄唇吐出一个熟悉的名字。

“李永红”

“怎么会!”江秋月立即反驳道。

李永红平时虽然总是盯着别人碗里的东西,但她总是沉默着,有贼心没贼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