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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方卫东陪着江秋月在另一处植被茂盛的地方寻摸,但是赵向东忽然一声喊,引得方卫东唰地蹿出去他们那边看情况。

江秋月起身望了望,赵美丽貌似崴了一脚。

看没多大事,她蹲下继续挖着荠荠菜,隐约的哭泣和哄劝声传过来。

突然,一双枯树皮般臭烘烘的手从后边倏地伸出来,死死捂住了江秋月的嘴!

扑面而来的恶臭包围着她,江秋月反应过来后拼命挣扎。

两手掐住捂住口鼻的手想掰开,两脚不停踢腾,她想引起那边三人的注意。

然而赵美丽那里似乎真遇上了麻烦,赵向东和方卫东吵起来了,根本没听到江秋月弄出的动静。

江秋月呜呜挣扎中,被后面的人拖进一旁的树林子。

腰上屁股上被咸猪手掐了几把,来人可谓是肆无忌惮。

江秋月知道不能指望方卫东他们了。

她只能忍着恶臭,做出挣扎后无力反抗的样子,以便节省力气伺机脱险。

待到被拖了很远,后面的人大概认为引不来人了,停下松手的刹那,江秋月反抗了!

她拿着手里的瓶子,转身喷向对方眼睛。

滋滋喷了好几下,那人惨叫一声捂着眼直跳,脏话连篇。

“小贱货!敢伤你爷爷,看大爷待会儿不爽死你!”

江秋月收回辣椒水瓶子赶紧跑开,几步之后听那人的谩骂左右看了眼,又跑回来。

手干脆伸进口袋拿出空间的防狼器,开到最大档,咬牙往那人身上杵。

“滋滋滋……”

命中了几下,骂骂咧咧的人被电的浑身打摆子,口吐白沫眼珠子翻白倒在地上。

江秋月才看清袭击她的人是谁。

癞三儿,那天遇到的混子。

想到刚才这人在她身上乱掐,江秋月恶心欲吐。

“俺是…村上的…人……你敢动…俺……早晚操…死…你……也…不敢…闹…开…妖怪…”

癞三儿被放倒后嘴里还不干净,有恃无恐。

江秋月咬牙切齿,就如他所说,她不能闹开,闹开了反而会被反咬一口,举报说是她勾引人搞破鞋。

最后癞三儿可能只是被关一段时间,她这个女知青就全毁了。

心思电转间,江秋月想了很多,恨极了欺辱她的人。

她拾起一根木棍,恶向胆边生。

又给他电上几下,大棒挥向癞三儿腿间那坨肉。

砰砰砰,木棍落到肉上的沉闷伴随着癞三儿的哀嚎。

江秋月打了他腿间打他脸,打了脸打他心脏所在的地方。

越打越重,平日干活磨炼出的力气全掏出来用。

江秋月眼睛泛红,其中逐渐升起一股戾气。

不要命的乱棍之下,被电的麻木不能动弹的癞三儿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小。

江秋月汗流浃背,满脸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停住歇了下,她目光沉沉地看向地上鼻青脸肿的混子,手里的木棍再次举起。

这次,瞄准的是对方的脑袋!

木棍狠狠落下去,中途顿住。

一双大手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的虐杀!

江秋月正处于高度紧张被刺激的状态,下意识以为又有人如刚才一样冒犯她,木棍转向就朝来人大力挥去。

但是对方身手很好,木棍被他轻易格挡,手腕翻转间卸下落在地上。

“停下!”一声厉喝惊醒着魔的人。

江秋月两只手腕被人紧紧抓住背在身后,限制住疯狂的动作。

两人贴面对上,一双惊惧万分的眼睛,终于从慌乱中醒过神,映入面前人沉静深邃的眸子。

“彭敬业……”英俊的五官曾给她深刻的印象,一下就认出是他。

您的v章购买比例没有达到,暂时无法阅读更新哦(n▽n)又收拾好多余的纸片包装之类扔回空间另放,不敢留下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让人发现。

江秋月皱眉,几个人住一屋就是不方便。

门口被人敲了敲,刘爱英拿着一个大瓦片进来,上面一小堆草木灰。

“喏,刚烧的灰,你找点棉布出来,我教你缝一个。”

江秋月:“……”难道这是要她自制传说中的月事带?!

看她一脸懵逼,只知道往炕上躺,刘爱英眨眼之后一脸我懂的怜惜同情。

那一脸的复杂,跟找到同类似的。

江秋月:……话说你到底懂了什么呀?

接下来江秋月被迫听了一堂生理课,临时老师刘爱英同志。

另外还得到对方的安慰,说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即使他们偏心忽视了她也要看开点,自己多为自己打算就是。

江秋月听着听着,大概明白刘爱英误会了她跟她一样是被父母忽视的,连女孩子该懂的事都没被教导过。

虽然事实有所出入,但江秋月没有打断她,分说个明白。

左右江家人如何,她心里有数就好。

接下来,她在刘爱英手把手教导下缝出一个丑丑的长条布兜。

里面塞进草木灰,四角缀上长带子,用的时候绑身上就行。

看着那个奇怪的东西,江秋月囧了个囧。

她借口去厕所换上,忙起身溜出去,在厕所里把所谓的月事带收进空间。

感觉很不靠谱啊,江秋月不打算用的。

吃午饭的时候,赵美丽失魂落魄的回来了。

赵向东老实跟在后面,像一只忠犬。

饭桌上的男知青们不知道情况,大概以为她刚回来还想着家。

女知青却都心知肚明她之前是干嘛去了。

看她那样子,估计结果不太好。

陈中华招呼两人吃饭,让赵向东去灶房拿碗筷盛红薯粥。

李永红殷勤的倒热水,擦板凳。

赵美丽应着陈中华的面子,在长桌前稍微坐了坐。

红薯粥和野菜团子,她一点没动,喝了点热水,楞楞地看着桌面,脸色苍白。

饭后,江秋月歪到炕上修养,刘爱英坐炕头纳鞋底。

她们俩在一旁看着赵美丽在那头发脾气。

好歹是书香门第出生,生气了也不会大吼大叫,只是把外套脱了甩在炕头,胸口起伏不定。

这让江秋月她们看清了她的平板身材,和她身上那件布拉吉长裙。

刘爱英撇撇嘴,跟江秋月挑了一枚你看她作的眼神。

江秋月躲在被窝里,只露出头和两只眼睛。

一边看李永红像个女仆一样被赵美丽指使着翻行李,一边悄悄往嘴巴里塞红枣桂圆。

李永红平时看着是个木讷的,不成想到了赵美丽手下就活泛了,指哪打哪。

果然是周瑜打黄盖,一物降一物。

清闲的下午时间,刘爱英纳了一双鞋底,江秋月偷偷吃喝。赵美丽端坐在门口,让李永红把两只皮箱的东西整理了出来。

夕阳西下时,赵美丽恢复了心平气和的清高模样。

她听李永红说起江秋月家寄来的麦乳精好喝,转身就从箱子里拎出一罐来,让大家分了喝。

不等着其他人反应过来,她好似找到了发泄点,又扒出一堆东西。

一小袋玉米面粉,让送去灶房晚上吃掉。

一盒茶叶末,送给东屋的男知青们打牙祭。

一包白糖和一块天青色的确良布,归了李永红,被她稀罕地收起来。

就连江秋月和刘爱英都分到一点零碎东西。

江秋月看看地柜上的豌豆糕,有点麻爪,这姑娘是被情郎刺激傻了吗?

刘爱英倒是欢欢喜喜地收下,跟之前她脸上的诧异从没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