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瞒着?”
轻笑着的声音从外面忽地响起, 透过厚厚的万字纹锦缎帘子传入屋, “我倒是想知道,母后说的是我们有甚瞒着您的。”
说着话的功夫,一人撩了帘子进来, 正是含笑的冀行箴。
阿音刚才被俞皇后连声质问,心里颇有些忐忑。如今看到了冀行箴, 心里好歹有了些底, 赶忙起身说道:“你怎么来了?”
她这一起来,一直面色从容的冀行箴却瞬间脸色大变。
也顾不上和俞皇后那边周旋了,冀行箴三两步急急到了阿音身边,一把扶住她, 微愠道:“怎地说起来就起来?百草说过,你这个时候切忌动作太过突然。倘若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该怎么办!”
阿音刚才虽然起得有些急了,但她是按着椅子扶手起来的,所以已经稳住了身形方才如此。
见到冀行箴这般着紧, 她道:“没事。我心里有数。”
“心里有数也不能这么着不顾及自己。”冀行箴扶了她慢慢坐下,“你一定得好好的。”
阿音正要说一句“我知道”,谁知三个字里才讲了两个, 俞皇后那边就响起了一声轻叹。
阿音看向俞皇后。
俞皇后瞥了冀行箴一眼,手拿着茶盏,茶盖不时地撇着茶末,“做事太过霸道不是什么好事。”
冀行箴抬头问道:“母后在说我?”
俞皇后轻抿了扣茶,“不然呢。”
冀行箴道:“倘若母后说的是我让阿音必须小心的事情。我承认我霸道了些,不过,我想着这是应该的。至于旁的事情,还请母后明示。”
“你明知道我说的什么。”俞皇后垂眸看着杯浮沉的茶叶,“你不妨说说看。我是怎么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