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居高临下地低眼望着她,抛下一句“你别忘了你说过的话”,这便迈步前行,走出了屋子。
行出一段路后,川青悄声问:“太子妃那药从何而来?”不待阿音开口,他道:“莫不是并非有毒之物,而是吓唬她的?”
因着长久跟随在侧,故而他和阿音说话时少了些顾忌,多了些坦然。所以想着那药他并未见过,就因此而问出了声。
阿音知道川青的意思。
倘若那药并没有这般的药效,不过是吓唬吓唬锦屏的而已,那么川青和火青两个人就会制定一些计划来掌控住锦屏。免得被她发现不妥。
阿音听闻后脚步不停,只问了他一句:“你觉得我会任由一个暗害我的人逍遥自在地过活?”
川青想了半晌,明白过来太子妃的意思。
假如锦屏未曾用那般的□□害过太子妃的话,太子妃或许还会用吓唬这一招。但锦屏显然已经存有异心,且还做过那种恶毒的事情。因此,太子妃不会对她这样仁慈。
眼看着要到阿音卧房前了,川青赶忙问道:“不知太子妃的药从何而来?小的们也好有所准备。”
阿音在门前驻足,回头看了他一眼,“皇后娘娘给我的。”这便进入屋内,再没多说一个字。
皇宫之内,秘密甚多,秘药也甚多。
川青心一凛,再不敢多言,朝着紧闭的房门躬身行礼后,这便速撤了出去,寻火青商量应对办法去了。
从那天起,锦屏好似和以往一样,能够进屋伺候,也管着阿音房里的一些事物。但是,万嬷嬷、玉簪她们几个贴身伺候的都知道,阿音入口的东西都不许锦屏再沾,无论是厨里的事物还是茶水间的饮食。
锦屏原本就是沉稳低调的性子,如今比起平日来更为低调了些,倒也没有引起旁人的太多在意。
不过,她回家的次数倒是多了点。原因无他。阿音以往时常让万嬷嬷她们送她的信回俞府,这几次并未找旁人去,而是寻了锦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