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夹枪带棒的说辞可是逗笑了俞皇后和阿音。
段嬷嬷之所以这样说,是有典故的。
当年的时候,郑贤妃没少因为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就寻了晟广帝去她的屋子里。
很多时候晟广帝明明已经到了永安宫里打算陪一陪俞皇后了,她也要寻机把人叫了去。而且还几次三番地抱了二皇子的旧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个人都有脾气。
更何况,俞皇后身为一国之母,身为皇上的正妻,对着个小妾发发脾气也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故而在某一次之后,俞皇后忍无可忍,对郑贤妃发了火。
“贤妃当真是身体娇弱。”当时的俞皇后年纪还颇轻,也还对自己的夫君存有一丝的期盼,气愤之下说话就也直接许多,“……次次都会在皇上来永安宫的时候生病难受,次次都会在皇上过来的时候抱了二皇子的衣裳哭。也真是难为你了。”
郑贤妃就驳道:“生病和思念亡子的事情断然不是我能够控制的。皇后娘娘合该更为宽厚仁善一些,莫要把人往坏了想。”
许是觉得自己这几句话说得太过严厉了些,也有些顶撞皇后的嫌疑,郑贤妃又补充道:“妾身也没有贬低顶撞皇后娘娘的意思。不过是心里委屈,所以期盼着娘娘能够待我更为宽厚仁善一些罢了。”
这一句“宽厚仁善”可是郑贤妃时常挂在嘴边的。有时候两边互相怼起来,郑贤妃还不忘了说这几个字。
因此段嬷嬷如今特意说起这个来。
听闻段嬷嬷的话后,俞皇后和阿音都忍不住笑了。
俞皇后笑骂道:“你个老大不小的了,还计较这些个字字句句的。我都没你那么计较。小心被人说你小气!”
“老奴被人说几句小气又如何。”段嬷嬷笑得开心,“能够让那些人不痛、过得不好,能够让皇后娘娘开怀,老奴再怎样都值了。”
俞皇后一时间感慨万千,目光悠远地道:“你也是跟了我许多年了……”
阿音看着气氛有些沉闷,就笑着讲了几个趣事。又顺势问起俞皇后有关冀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