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抬手拉了程子洁,把她护在了自己身边,这便问冀筗:“怎么回事。”
冀筗刚要说话,那邵璃却是忽地一改之前的尖利模样,忽地笑了,“原来是太子妃来了。太子妃明鉴,她们两个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被我捉到后非但不承认,还反咬我一口。这怨气我可是受不住。”
冀筗本就是个火爆脾气的,只不过随着年岁大点了而压住了些。此刻听闻后登时反驳道:“她不过是看我衣裳被花木划开了个口子,好心提醒我。看我没发现,就矮身给我指了指。在你看来,这就成了鬼鬼祟祟了?”
说罢,冀筗气呼呼地说道:“也不知道我母妃看了你哪一点!”
邵璃根本不搭理他,只与阿音说道:“太子妃,你看他,对我凶得很。您帮我评评理。”
阿音朝程子洁挥了挥手,“子洁你怎么了?过来,有事儿与我说!姐姐给你做主!”
程子洁刚才不知道怎么辩解才好,哭得眼睛都肿了。
虽然阿音比程子洁大不了多少,但是论脾性,两人却大不相同。
程子洁在家娇宠着长大,是个很听话的乖乖女。平日里没人为难她,她自小很少受到难为。这样被人公然欺负的次数,自小到大加起来,一个手都能数得过来。
而阿音是在宫里头长大的。宫里的人许多都是捧高踩低之辈。这样的事情,她见过没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了。
对付这样爱欺负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更大的权势来压住她藐视她。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阿音拉着程子洁的手,冷眼看着那邵璃,“这是我舅家妹妹。我不管你是怎么看她,可我知道她最是守礼听话不过。倘若你对她有甚不满,那也应当是你听错了看错了,断然不是她不自爱不守规矩。”
她警告地道:“我不管你是怎么个想法。但是,莫要把脏水泼到我妹妹头上来。倘若我再听人说起今日这件事的半个不对来,我自会找你算账。”
阿音拿着帕子给程子洁擦了擦脸颊上的泪,轻声道:“我们走。”
说着就要拉了程子洁离开。
邵璃再怎么跋扈也不至于去惹怒太子妃。她是真的不知道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姑娘是太子妃的表妹。
她之所以敢对那冀筗横着来,是因为这门亲事乃是孟家和孟淑妃好意求来的。孟家如今势头大不如前,可是他们靖阳侯府却愈发兴盛起来。更何况她二叔如今镇守东疆,屡屡得胜。邵家自然更是不惧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