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从整体考虑,觉得那清风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做到这一点,本身就很不寻常,所以对他多有提防。
而阿音则是从他这个人的角度来考虑,觉得他如果真有出人头地的打算话,应该更积极主动才对,而不是这样懈怠地只在凉亭里坐一坐,旁的什么也不做。
说到底,她对这个被利用的人心里还是十分同情的。
冀行箴这些天总是让她小心谨慎,还不许她随意出宫去,她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再者,她现在已经晓得了那水红色的纱衣的事情,明明不是她所有,偏生有人说是她的……
结合到冀符的被打,结合到那纱衣是在冀符歇下的宫里被发现,阿音明白那日出的事情或许和她有所牵连,且与冀符脱不开干系。这样的状况下,想到已经被牵连其的那个戏子,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十分感慨的。
郑惠冉许是因为冀符的关系被牵扯进了事件,但那戏子不是。没谁会傻到把命搭进去来做这事儿。
她这便让径山和云峰过去一趟,把人找来。
云峰领命后,欲言又止地不时抬头看她。
阿音让他但说无妨。
云峰便道:“那清风刚刚净身不久,虽然身上有功夫,想必也没法走太远的路。”说罢,他有些难以启齿地道:“不知太子妃能不能让他想法子少走点路?”
径山不悦地轻叱道:“说什么呢!”
云峰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阿音考虑了下,说道:“轿子和车子,他是坐不得地。倘若你有旁的法子把他带来也可以。”
云峰没料到太子妃这样好说话,兴奋地道:“小的可以让人用板车把他推来!”
阿音哭笑不得,“敢情你早就想好了?”
云峰挠挠头,嘿嘿笑道:“其实是请了殿下过去之前想到的。太子殿下说无需理会,再做观察,小的就没再和殿下提过。可巧太子妃问起,这便说了。”
径山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