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经是八月旬的天,寒凉入骨。
冀行箴见她连个妥帖的借口都懒得找,知道她这是在摆明了态度,告诉他,她不愿进屋里说。
看到她全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模样,冀行箴反倒笑了。
“无妨。那就外面说罢。”冀行箴拉了她的手往旁边的小道上行,“只片刻功夫,火青他们能帮我们守得住,不会有人过来。。”
阿音没料到他在路上就敢拉她的手,忙四顾张望。却见他一路过去的周围都没有旁人在,想必是刚才已经吩咐过火青他们了。
到了巷子里的阴暗处,冀行箴终是停下了脚步。
这儿是在清澜小筑院外的背阴处,平日里几乎人没过来,就连阿音都没往这里待过,最是隐蔽。
阿音有些了然,“你刚才就打算的是不进屋,来这里说?”而后又道:“你竟然诓我。”
她说的是他刚才在院外朝里指的那一下。
冀行箴莞尔,“倒也不是诓你。倘若你愿意的话,我自然更想和你在屋里说。只是你不愿意,便只能到这一处了。”
阿音从他话语里听出他对这一次见面做了周全的安排,连可能性都考虑好了,不由道:“你今日寻我所为何事?可是极其紧要的?”
想到他今日的异状,再想今日和平日最不同的是洪都王府的人会进宫来,阿音不由有些紧张:“莫非此事和洪都王府有关?”
“正是如此。”冀行箴道。
阿音忙道:“不知是何事?”
冀行箴顿了顿,缓缓道:“听父王说,王府世子身材威猛器宇轩昂,武双全,相貌极好。平素眼光极高,等闲女子入不得他的眼。你等会儿见了他后,莫要和他走得太近。”
虽然冀行箴说得转弯抹角,但阿音还是从那只字片语里琢磨出了点味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