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常书白和徐立衍都早早地赶过来了。阿音将要出发的时候,两人已经在茶厅等了些时候。
阿音甚是惊讶,道:“你们怎地到的这样早?原以为我这次走得比往常早许多,你们定然到不了,还想着让人去和你们说声不用过来了。”
常书白指了徐立衍道:“我还没起床他就去揪我起来了。害得我比平日里少睡了好些时候。”
阿音连连说着对不住。
“何至于这样客气。”徐立衍笑道:“不过与你开玩笑罢了。其实昨日里就说好了今日早点来接你,而且还是书白提起来和我说的。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收拾妥当准备来你这里了。”
常书白没接这话,只问了阿音有哪些东西要带着,盯着人把东西装上车,又看着阿音上了马车,这才翻身上马,和徐立衍一左一右地护在车旁。
三人走的时候倒也合适。检测完车里的东西确认无碍后,差不多就到了平时回宫上学的时辰。
冀行箴因着早晨的时候去永安宫一趟见过俞皇后,所以赶不及去宫门口接阿音,就直接等在了清澜小筑。
待到阿音和两位少年说说笑笑地走过来,他唇角微扬露出了个微笑,长腿一迈举步迎了过去。
离近后,冀行箴视线下移径直望向阿音腕间。
看到细细的手腕上套着对羊脂玉镯子,他脸色微变,声音平静地问道:“我先前给你的手链呢?”
阿音不好和他说那链子上的红豆寓意不同寻常,她不好时常戴着,故而道:“我看它大小不合适就收起来了。”说着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香囊,“就在这里面。等会儿我放到妆奁盒子里收好,断然不会弄丢弄坏,你放心。”
“拿出来戴着罢。”冀行箴面色稍霁,“既是给了你,一直戴着就是。”
“可是……”阿音很犹豫很小声地道:“真的是不太合适啊。”又忍不住轻轻提醒他:“你恐怕不知道那是什么豆子罢?”
冀行箴刚才弯身正想取下她腰畔香囊,闻言指尖一顿停在了半空。
他慢慢收拢五指,慢慢站起身来,垂眸看着眼前女孩儿,微微一笑,缓缓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