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行箴说她现在初学,定然无法一蹴而就,让她慢慢来。
阿音却不以为然。她细数了下,自己上了“射”的课已经好几次,如今还连最基础的动作都做不好,再慢慢来那可要落后旁人好多了。
因此,阿音没事的时候就会拉拉弓,让自己的力气大一些,也让动作熟练一些。眼看着明天又要面对陶先生了,阿音紧张得不行,回到景华宫后就继续练习。
冀行箴看她坚持如此,又看今日外面凉风习习颇为舒适,索性让人把桌案搬到外面来做功课。
这样的话,阿音在旁边拉弓弦,他在这里坐着写字,一抬眼就能看见她。
如此甚好。
长期练习还是很有效果的。上“射”课的时候,陶先生赞扬阿音拉开的弓弦大了些,比上节课有了明显进步。
阿音很是松了口气。
下学的时候,她又问起了玉芽的状况。晓得玉芽的病情暂时控制住没有恶化,于是心情又舒畅了几分。
冀行箴在她身边亦步亦趋地跟着,看她面上微有喜色,不禁拧了眉道:“你就那么高兴?”
阿音想着玉芽的病情暂时控制住了,再努力努力说不定就能够一点点好起来,愉悦道:“那自然是高兴的。”
“为什么?”
阿音悄悄横了他一眼,心说玉芽的病情得以控制他也是知道的。因为过来传话的小太监就是径山派来的。
冀行箴看她这模样,轻嗤了声,在她头上乱揉了一把。
看她不乐意地抬手去捋头发了,他才神色不悦地道:“那姜府里也没甚有趣的。你莫要在那里过多停留,记得去回。”
见阿音满脸茫然,他又微微一笑,道:“其实,你回来得晚一些我也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想着你回来晚了的话看到天色暗了许是会害怕,所以好意提醒你一两句。”
“天色暗了有什么可怕的?”阿音笑道:“有时候夜景也很漂亮,多看看亦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