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书白晃晃手指,“哥哥我早晨练剑的时候被我家老爷子的长剑给划了一道。你看看,你看看,多深的伤口啊!老爷子忒狠心!”
他说得夸张,但阿音仔细看过后,他的手上却只有一个小伤口。不过,也已经是会流血的剑伤了。
习武之人便是如此。拿着武器和人过招,时常会留下或大或小的伤口。
但是想要武艺精进,只自己闷头练习是不成的,必须在和人对招的过程不断改进、不断反思,方才能够进步。
因此习武之人的身上都有不少的伤。
哥哥们这样,常书白这样,冀行箴也是这样。
阿音正这样感叹着,就见常书白嚷嚷着宫里头的药好用,让冀行箴再给他点伤药用用。
冀行箴笑他不知足,镇国公府的药已经是极好的了。
常书白锲而不舍地继续磨他。
看着常书白白皙手指上那一道伤口,阿音忽地脑想到一事。
昨日她和冀行箴想了很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可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原因很简单。
元宵和玉芽接触过的东西,她和冀行箴都接触过。甚至于径山、云峰还有锦屏她们都接触过。为什么他们没事,只有元宵和玉芽出了事?
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先的时候阿音只觉得忽略了什么重要的部分,却是想不明白。
可是在在这一刻,看到了常书白手上这个小伤口后,阿音忽地想起来,前两日她看到玉芽的时候,玉芽的指尖多了个伤口。
当时她问玉芽是怎么弄的,玉芽说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弄破了碗,拿碎片的时候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