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候见沈氏竟然当真不怎么插手,只一心忙着府里的事情, 便有些看不过去了, 见到沈氏的时候很是严肃的批评了她。
“长子一向省心,一生也就这么一件大事儿你竟撂挑子,就是心再是不喜,也不要表现这么明显好不好?”
“你总是说长子不与你亲近,就你这态度,叫他如何与你亲?而且这是皇上赐婚, 圣上金口玉言都说好, 你却这般表现,是对皇上不满么?”
这话说的很是诛心, 沈氏顿时就委屈上了, “是我不管么?他不放心交给我,事事亲力亲为,哪里有我插手的余地?”她还能当真不管儿子的婚事啊?就算再是不喜苏夏,她也会把面子给做全。
可是枫儿是怎么做的?她只不过是心那口气不平顺, 稍有些不满带出来,他便放话自己来做,不劳烦她,这不是不相信她是什么?
永安候很是无奈,“你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跟儿子赌气?”侯府一切尽在她的掌控之,这些年她说一不二习惯了,性子愈发强势,稍有不顺,或者是没有按照她的心意去做,她便觉得这是忤逆了她,便受不了了。
一把年纪了跟儿子也要争个高低对错,真是越活越回去!
之前没有发现她这一毛病,也是那个时候府里没什么是叫她不顺心的,便没有暴露出她这么霸道的一面,永安候也是现在才发现,人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这话叫沈氏有些不满,永安候却不管她心作何感想,直接下命令,“府里的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去张罗,这事儿你必须得操办起来,传出去说你对长子的婚事不闻不问,像什么话?”
永安候因为常年不在府,所以一般很少过问这些事情,都是沈氏拿主意,不过却不代表他的话就没有效力。
他不出头让出权限愿意叫沈氏的话管用,那就管用,一旦他插手,沈氏还真得往后挪挪。
沈氏也明白这一点,所以这话还是在她这里还是很有震慑力的,于是便再也不像之前那般万事不管,也主动问起了纳彩问吉之事。
凌郁枫的态度便是,你若是不管那我便全权负责,你若是管那我也不会阻拦,沈氏问的时候他也好声好气的回答,十分配和,甚至还就自己不懂的主动询问沈氏,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怨怼。
沈氏一看他这般表现,到底还是软了态度,罢了,既然事情不能改变,何不做好面上功夫,也叫枫儿心记自己一份好。
沈氏到底是比他有经验,有她在一旁提点补充着,很便把一切定下来,然后请来官媒去柳树村开始走程序。
可能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后面无论凌郁枫准备了多少东西源源不断的抬到柳树村,沈氏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永安候见她这般总算是满意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