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时就有那冲动,打爆那人的脸。
所以,他今天找他们三个人来看这场批a斗,最终目的,就是想让她看到这个吧。知道调查组没把他们家怎么样,就用这样的方式,进行警告。
去他妈的!
她还真不是那种你一吓,我就会怂的人,反而,你越是吓,我倒越是要干一波大的!
心有逆鳞!
生有反骨!
很好,他,以及这些麻木而残忍的人,成功地激起了她的逆鳞、她的反骨!
她本来还想再等等的,慢慢地引着陈道南上路,再展现最终的成果,但现在,她不这么想了,她现在就要干了,干一波大的。
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可悲可笑的世界,能把她给怎样!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更是要看看,等这些魔幻齐齐落幕,那些“我穷我有理”,“谁日子红火就去举报谁”的可悲又可恨的人,被打回原形后,又会在深井的底端如何去仰望她!
她看着在自己手里已经成为粉末的石块,打开窗随手往外抖了抖,就去找了陈爸爸和陈妈妈,表示要单独谈一谈。
这也正合陈家二老的心意。
实话说,二老之前有听过别人是怎样被批a斗的,但亲临了现场,他们才知道,那一切是多么吓人。
这让他们不止一次地庆幸,当时抓鱼得亏是抓得不算特别多,并没有得太多的钱。而那钱,还被小儿媳拿走了一半,支援了娘家。
否则,想想那位打铁的手艺人今天的遭遇,他们就觉得胆颤。
他们打算和蒲苇说一说,以后必须要低调了,不能再表现得那么能干了,可没想到,蒲苇跟着他们来到了他们的房间后,把门一关,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你们想不想让道南提干?”
二老的思绪立刻被带跑了,陈妈妈几乎是激动地回道:“想啊,怎么不想啊,简直是求之不得啊。”
“很好,我有个办法,能让道南提干,但前提是,你们俩必须无条件地支持我,然后,有必要的话,让全家都听我的号令。”
“什么意思?”二老糊涂了。
蒲苇伸手,冲东方指了一下。
“狼雾山上有地雷,但是我能做出扫雷器,把地雷给扫了。”
“什么!”陈妈妈一下蹦了起来,根本就不相信,“你可别骗我!”
蒲苇瞪她。
“骗你很好玩吗?你忘了我祖上是干什么的?做一个扫雷器,那绝对没问题。”
大概是男人天性对这方面敏感,又兴趣多一点,对这扫雷器,陈爸爸有些懂。
“扫雷器,部队那里也会做,好像不需要你吧?”
蒲苇就自信地笑了笑,“我做的,当然得比他们的要好,这样,才能让道南百分百能提干啊。”
“但我看那扫雷器是金属做的,你们家祖传的是石匠工艺吧?”
蒲苇没好气,“我们家以石匠工艺出名,可这又不是说,我们家就只会雕刻石头那点手艺。往上数,打铁什么的,也不是没有。而且,这些东西都是互通的。”
“可是——”陈爸爸还有疑虑。
陈妈妈就使劲推了他一把,让他闭嘴别说了。
她亲热地一把握住了蒲苇的小手,“苇苇啊,你说的,我都相信。你想做,那就做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