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此为防盗章“你干你的活。”吕氏理着针线笸箩,缓缓的道了声,拿出才刚开始做的绣活,慢悠悠的穿针走线。
喻氏也就真的没有搭理婆婆,埋头忙着自己的事。
屋子里静悄悄的,分外的见安宁。
吕氏绣出朵花,停了下,侧头看了眼儿媳,眉眼角梢流露出慈祥的笑。“说起来,你是个安静的性子,完全坐得住,三郎呢,也是话少。偏小小这丫头,是个小话痨,在屋里一刻都没法呆。”
想起什么似的,她脸上的笑加深了几分,声音也更轻柔。“善哥儿性子矜持着呢,那是搁以前,如今和小小在一起玩,倒是越发活泼,大变了模样,我从来没有想过善哥儿能变成这样,看着他能吃能睡,我这心里头踏实了好多,你公公也说,他是越发有个男娃样,高兴的很呢,和善哥儿比着吃饭,你公公用大碗善哥儿用小碗,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跟个老顽童似的。”
“男孩子活泼些,我觉得挺好的。”收拾完屋子,喻氏也拿了个针线笸箩坐到了婆婆身边,她近来没接绣活,打得是络子。小闺女规定的,接一回绣活打了一回络子,得换着来,不依她她还不高兴,小嘴撅得老高,闷闷不乐,给她做|爱吃的饭菜,她也不吃,埋头数着饭粒。这孩子,就是来讨债的。“善哥儿近段瞅着,见精神了好多。”
吕氏乐呵呵的笑,满脸的喜悦。“小脸儿红润的,这孩子,本就长得好,这般看着,你奶奶就说,都有了点小姑娘的模样,俊得哟,以后长大了,不知道要得多少姑娘的心。”
“娘。我看着,善哥儿的眉眼和小小有点儿像呢。”以前不觉得,现在小叔子天天在她跟前晃,喻氏见得多了,才发现了这岔儿。
“你不说我倒没觉得,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吕氏思索着,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我呀,有时候也觉得,善哥儿哄人时,有点儿小小的影子呢,小小这孩子,你俩生得好啊,是个宝贝儿。”
小孙女哄她时,吕氏高兴得紧,也就是一时的情绪。换成小儿子哄她时,哎哟!那心情哟,就跟喝了罐蜜蜂似的,能甜整整一天呢。
婆媳俩絮絮叨叨的说着家常,笑声不断,气氛很是美好。
扬氏在屋里窝在会,觉得有点枯萎,抬着脚往隔壁的屋里去,找小吕氏说说话。扬氏还挺喜欢小吕氏,应该说是羡慕,羡慕她会说话,不管说什么话都不会说错,而且还很得人心。扬氏被婆婆说得多,虽说每次都是温声细语,可她心里总归有点不得劲,就想着跟小吕氏多接触接触,看能不能学到点儿。
“你在想什么呢?”扬氏踏进屋里,就见妯娌靠着墙,眼睛盯着灰扑扑的地面,木木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吕氏打了个哆嗦,神情透着些许的慌张,侧头见是扬氏,她露出个笑。“大嫂。”起身给倒了杯茶,就这点功夫,脸色已经恢复正常。
“我过来找你说说话,一个人呆着怪闷的。”扬氏闷闷的说着,又问了句。“你刚在想什么呢?”话刚落音,就听见一阵笑声,是从隔壁屋里传来的,不大,也就是俩屋子隔得近,才能隐约听到点儿。“咦,婆婆又在和小小娘说话呢?”
“没想什么,大嫂过来可是有甚事儿?”小吕氏坐了下来,看着前面的墙,笑了下。“隔壁热闹着呢,不知道在说甚。”
扬氏听着有点心痒痒。“咱们也凑凑热闹去。”她也挺想知道,小小娘是怎么做到的,这般得婆婆的欢心。
“这,这不好吧。”小吕氏心里头存着事儿,就有点扭捏。
用吕氏的话来说,她这二儿媳,别的都好,是个周全稳妥的人,就是有时候想得多了些,难免有点过了头,显出些胆怯来。
扬听听着就讷闷了。“这有啥不好的?”她就不明白了。
“也没什么,那,咱们就过去吧。”小吕氏尴尬的笑了笑,其实她也挺想过去的,又怕过去后,心里头的某些念头越来越想。
吕氏和喻氏在说着束修的事,虽然王老头没往这方面说,但礼不能废,便不是正儿百经的夫子,却也是用心在教着孩子们读书,这束修就更不能少。这要是让村里人知晓,背后不知道要怎么讨论,施家可作不来这等没脸没皮的事情,焦氏最是好面子,再怎么不待见王老头夫妻俩,也跟吕氏提了这事,让她和喻氏俩个商量着来,该有的礼绝不能少!
以前村里都说,要不是王老头的儿子媳妇出事,小孙孙又夭折,只要继续读下去,他肯定能中秀才,说不得更有出息,毕竟他十四岁就中了童生,十里八乡头一份呢。吕氏就觉得,王老头应该也是很厉害的,不比学堂里的夫子差。学堂里的夫子要教不少人呢,王老头呢,只教俩个,这般想着,还是把孩子放王家更妥当些。
要是往常,小吕氏定是刚进屋就开始说话,她会说话,脸上也笑吟吟的,很会活络气氛,可这趟,她却沉默了,还是扬氏先开的口。“娘,小小娘,你俩在说什么呢?我在隔壁就听到了笑声,心里头犯痒痒,过来看看是有什么喜事儿。”
扬氏是个直性子,说话直,不过脑子,想什么就说什么,没个弯弯绕绕的,坦白的很。
吕氏很多时候是很喜欢大儿媳的,有些时候却也苦恼的,今个高兴,听着大儿媳的话,也分外觉得舒心,便道。“有什么喜事儿,你们昨儿晚上不就知道了,我呀,跟小小商量着给王叔送束修的事呢,王叔没提这岔儿,咱们不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这样显得忒上不了台面。人家愿意教咱家的俩个孩子,是情分,情分归情分,该有的礼还是得有。”
大儿媳在这方面就不太精通,吕氏呢,就借着这话头多说了两句,好让她开开窍。有时候,人家嘴里客套两句,也是不能当真的,该给的得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