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然皱眉,嫌弃闫雪不会说话。

林老夫人板着一张脸,闫雪那番话也算揭了南阳侯府的短。

还是那句话,如果林蔚然的身份很低微,侯府这样做,无人会置喙。

但林蔚然如今的身份,就会让旁人觉得侯府太过狠心了,毕竟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离府时竟狠心地什么东西都没给她傍身。且还得加一点,有眼不识金镶玉。

林老夫人只觉得有苦说不出,难道她还能大声地嚷嚷他们侯府是给了一些东西的,比如被褥以及她所穿的衣服布料等,这些话一出更是打脸。

林蔚然挑眉,啧啧,这番话一听就知道对她的过往挺了解的嘛。

以她如今的身份,再表演投壶,就有点不恰当了。如果都是身份相当的夫人,玩乐一下也无所谓,但闫雪的提议明显不怀好意。

“宫大少夫人,如何?”

呵呵,你也知道称呼我为宫大少夫人哪,“抱歉,我拒绝。”

闫雪眼睛一亮,“宫大少夫人,你是不是看不起投壶?所以拒绝了我的提议?皇上,竟陵王乃至你夫君都精于此道,并且曾对这项技艺大加赞赏,你的否定与拒绝不觉得太可笑了吗?”

林蔚然瞥了她一眼,“你倒喜欢给人扣帽子,话都被你说完了。我赞同你后面的话,投壶是一门高雅的活动。高雅与庸俗不能并存,我拒绝在你这等低俗的人面前表演这门高雅的技艺,我有拒绝的权力吧?”

“你——”

“当然,如果换成齐国公夫人等人邀请我一起投壶,我想我会很乐意。”后面,林蔚然还偷换了一个概念。是邀请她一起玩,而不是让她一个人表演。

被林蔚然说她低俗,闫雪气得尖叫,“我低俗?你本身就是个泥腿子出身,这会还装上了?我好歹出身名门世家,你要不是嫁了个好夫君,你这一辈子就是在市井混荡的料!”

“我知道,妻凭夫贵嘛,那又如何,等将来我若能再母凭子贵,那也是我的本事。”

投胎是门技术活,闫雪前面投胎是投得好。但也有人说过,嫁人是女人第二次投胎。第一次投胎不行,还不许她在嫁人这第二次投胎上有所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