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氏苦笑,从发狂的马背上被抛下,怎么可能没事呢。

“捡回一条命,但整个人从脖子以下发生好几处大骨折,求了恩典请了太医院的擅骨科的胡太医去看。

胡太医看了,说他没有办法,只开了一些止疼的药便走了。田家人一听这个结果都心痛得无以复加。”

“这真是遗憾,那孩子和咱们衡哥儿一般大吧?”

宫大夫人说这话时,一看容氏的神色不对,忙问,“这是田家的事,纵然让人听了揪心,但你这反应有些过头了,是不是还有事没说?”

容氏不得不感叹自家婆婆就是敏锐,“是这样的,那田昊所骑之白马,如果三弟没有临时推掉那约转道去接你们,田昊□□所骑之马应是三弟骑的。”

国公府的人倒吸了一口气,这是什么意思,他们都听懂了。如果说宫衡没有临时爽约放人鸽子,骑在那匹马上的人就是他,那么出事的也可能是他。

宫大伯和宫三叔等男子在外走动,对此事略有耳闻,却因家喜事忙乱,并不怎么往心里去,却不知道这里头还有他们宫家的事。

“那匹马有问题?”

一直静静倾听的虞国公宫曜问。

容氏摇头,“儿媳不知。”这需要查证,田家的人应该着手去做了,但查到什么结果却没往外说。

一听这话,宫衡插嘴,“不用查了,肯定有问题!田昊那狗东西向来就爱抢我的东西,那匹白马我每次去必骑的,这回他定然是看我不去了,抢着骑的。”

宫大伯和宫三叔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的凝重和担忧。他们府上,三兄弟三房,感情向来好,七进的国公府,这么些年来一直是分房不分家的状态,内宅也安宁,没有什么龌龊的事发生。只是他们二弟二哥夫妇走得早,二房只剩下令箴一颗独苗,幸亏他已经成亲,总算能将二房的香火延续下去了。

他们国公府年轻一辈满打满算也就四个男丁,大房的宫琛宫衡兄弟,二房的宫藏,三房也是一根男丁宫炀。另,大房还有两位姑娘,均已出嫁,三房倒还有个小姑娘。这些孩子皆是嫡出,每一位都是国公府的宝贝蛋。

在生命安全方面,国公府也看得紧。

不是没政敌打过国公府孩子的主意,但最后的下场都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