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铃医窥了他一眼,见他果然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

铃医将荷包接过,打开,对着那捧土看了看,闻了闻,又尝了尝,然后点头,“这土确实有问题。”

猜测成真,林父心一紧,“什么问题啊?”

铃医摇头晃脑地说道,“这土掺杂了大量药粉,对女子的生育有妨碍。”

林父深吸一口气,再问,“如果不小心将它煮水喝了呢?”

“那还用说?光佩带着都有妨碍了,喝就更不得了。喝的人如果是女子的话,以后多半就生育困难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绝对,那铃医又补充道,“不过这也是未可知的,兴许幸运的话,能得个一儿半女的。”

那铃医不补充还好,一补充,林父的心情很不好,昭然这是对蔚姐儿有多大的成见啊。

林父道了谢,心不在焉地往回走。

那铃医看着他的样子,心想总算完成了那人的交待。

后来林父找了个时间,自己一个悄悄去了河边,将荷包里的那捧土撒进了河水,荷包找了个晚上厨房没人的时候直接放地火灶里烧个一干二净。

这一幕正巧被林蔚然看到,“爹,你在烧什么?”那红底绿线的绣样,似乎是一只荷包?

林父回头看了女儿一眼,不慌不忙地道,“没什么,前阵子偶遇了一个和尚,说家里有邪祟,给了两道灵符回来烧。说烧了就能家平人安。”

和尚会给灵符?这不是道士的行当吗?林蔚然怀疑地看着她老爹,用现在的话解读就是‘我读书少,你别想骗我’。

面对女儿的质疑,林父淡定极了,动手将灶台前的柴火都扒干净,再拿了泥砖将灶口封上,以免有火星子弹出引起走水。

做完这一切,林父淡定地提着木桶往外走,经过她身边时还说了一句,“好了,符烧完了,你会安好的,早点歇息吧。”

林蔚然懵,这话怎么那么无里头。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之前林大嫂偷偷和她说过的,曾看到林昭然避着人塞给林母一只荷包,林父刚刚烧掉的,该不会是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