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了,林母将大门反栓上。

林蔚然透过木窗看着屋外的星光,暗自思忖,今晚过后,他们家烧炭的消息怕是瞒不住了。

她的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上,思考了一会,决定去见见那个人。

今晚,注定有好几家人都兴奋得睡不着。

林大伯林二伯这边,堂哥们将银子拿回去,如果一滴水掉进了油锅里,沸反盈天。

林二伯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心跟猫抓一样。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用手肘捅了捅身边的林二伯,“你说这回老三家该赚了多少银子啊,给了咱家和大哥家各二十两,给了曾家五十两。”

林二伯本来都睡着了,被她吵醒,整个人不悦得很,这娘们什么心思他还不知道吗?“你管他赚多少呢,栋哥儿他们才去帮忙多久,就分了二十两,够占便宜的了。”

林二伯活得很明白,不要老盯着人家老三进账多少,而是该掂量一下自己值多少。

“收起你的小心思吧,老三一家还算大方的,只要这门生意不断,我们就能沾到点光,要是砸了饭碗,谁也别想吃了!”总之,一致对外,不仅自己人不能内斗,还要防止那些想来砸饭碗抢饭碗的人!

“这法子定然是蔚姐儿带回来的。”

这次林二伯倒没反驳了。不是她还能有谁,这么些年老三家供了个读书人之后日子也就过得马马虎虎,要是会这手艺也不用挨那么多年的穷了。

“你说,我娘家二嫂家的军哥儿怎么样?他今年十六了,和蔚姐儿的年龄倒是配得上。”

这话让林二伯跳了起来,“你给我打住,就凭你娘家那癞痢头的侄子也敢肖想蔚姐儿,美不死你!上次那马家婆娘为她家儿子和三弟家的提了一嘴,都被打成啥样了?撵着出的门,你要是不怕老三家的扫帚,你尽管去!”

说着,林二伯翻个身就睡了,懒得再和她瞎叨叨,就是贪心不足惹的!

林二伯娘嘟囔了一句军哥儿的癞痢头早好了,但想想林二伯的话,她也歇了那份心思。

这日,林蔚然依着那天宫令箴告诉她的法子寻到了镇上,如愿地见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