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昨天下午出的府,但没有离开太原府,而是在此地做一些准备。

“你说她出南阳侯府了?”

“是的,她亲生二哥来接的她。”汇报的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到底是血缘亲人,公子,你没瞧见,林姑娘指使起她二哥来倒不生分。”

他能想象得到那样的情景,不由得浅笑,她这样的性子其实挺好的。下坡比上坡难,她需要面对种种的不适应,一个能将下坡路走好的人,将来不会差。

“这边的准备工作已经差不多了,傍晚就该启程了。这回你就留下,让人隐在暗处好好保护她。”

在往后很多年,回想起来,宫令箴都很庆幸自己做了相应的安排,才没有错过一生的挚爱,娇妻幼子。

也是在他二十岁那年,遇上了她,他才知道自己并不是不近女色。而是挑,在她之前,即使面对他曾经的未婚妻,他也只是淡淡。

颇时,同在一州为官的他知道了谢洲的的家庭关系令他焦头烂额,而他自己则早早地下了值回家享受天伦之乐夫妻情、事。

深夜餍足之后,他娇妻在怀,不由得想起谢洲之所以在最初的时候对他们的婚约迟迟不肯点头解除,怕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对林蔚然起了同样的心思。

只不过他痴长了几年,更懂得她的珍贵以及可遇而不可求,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将她划拉到他身边来。

如今过了几年,谢洲经历得多了,估计也明白过来了,后悔是一定的。但谢洲输就输在了阅历尚浅,以及家人插手拖的后腿。

至于他出手的事?或者你问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他心里有没有愧疚?

当时的宫大人娇妻佳儿在怀,淡淡地挑眉,套用谢夫人的一句话,这关乎她一生的际遇,她用点手段怎么了呢?

晃铛晃铛——咚咚咚——

林蔚然他们刚上骡车,就听到一阵有节奏乐感的锣鼓声由远及近,似乎就是往他们这边走来。

不由得她回头看了一眼南阳侯府的匾额,心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预感,这一支队伍应该是冲着南阳侯府来的。

“二哥,咱们将骡车停靠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