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溯月是幼子,与林蔚然年龄相仿,姐弟俩呆一块时间多,感情自然就好。

如果说这一家子人,在发现林蔚然不是他们的亲人后,所受冲击最大的,恐怕就是林溯月了,连老夫人都要往后靠。

可这会,正是他与林昭然这个亲姐姐好好培养感情的时候,他帮她说话,即使很隐晦,也会让林昭然心生不悦吧?要知道她可是宁她负天下人,毋天下人负她的人呢。

不由得,林蔚然看向林昭然。只见她面色淡淡,似乎不曾注意到这一幕一般。

林溯月发现林蔚然在看他,不自在地撇过脸。

他口的司马大人便是身为三公之一的御史大夫司马燚大人,有监察百官公卿的一切行政活动之权,因觉如今百官前堂后院宴饮都少不了

唯恐官员们耽于享乐,司马大人曾上书建议禁止此道,奈何泰昌帝本人亦话不听,他存了教训一二的心思。

林溯月一提这个,众人替杨珞捏了一把汗,觉得他又蠢又胆大,而且刚才不是听见了沈公子的人说了皇上令竟陵王萧子琅于朝表演投壶的事了吗?

竟陵王迟了早朝,仅投壶一戏妙招迭出,皇上不仅没怪罪他早朝迟到一事,反而还赏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杨珞不知道吗?

其实这些人高估杨珞的胆子了,方才他只顾着自己的心事,心不在焉的,不曾注意到这些八卦。此时一听,不由得一怔,然后脸色有些不自在起来,他父亲正在筹谋着更进一步,而讨好的同峰正巧是司马大人的对立派系。如果林溯月的话传递开来,坏了他爹的事,他爹饶不了他。

杨钥更是脸色一白,她在家虽然还算受宠,但她太明白她爹了,如果让他知道是自己坏了他的事,她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这话也是不想大家伤了和气,你们既然不领情,那就算了。”杨珞悻悻然强辨。

林蔚然不耐地把玩着腕间的手镯,觉得自从吊桥放下,这些公子们过来后,就一个劲地叽歪,不痛。她自己投壶的技术好不好她自己知道。这有,这什么好争的,再比一场就能解决的事,如果一场不行,那就两场!

如果在场的人听得到她的心声,一定狠狠呸她,这两位公子明明就是替她说话,她还不领情,真是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