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谢洲?”身后之人低声问。

林蔚然身体一僵,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跟了上来,就站在她身后。

或许是因为靠得很近的原因,林蔚然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息喷到她的脖子上,她觉得痒,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男人又问了一遍。

林蔚然惊讶转过头看他。

男人低头看她,“那封信多半是写了我与你那天之事,你要是喜欢谢洲,想保住和他的婚约,我可以帮你。”

林蔚然疑惑,帮她?怎么帮?

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一点头,他就如她所愿。

可是林蔚然莫名地觉得危险,于是她遵循着直觉,摇了摇头,“不了,这婚约本就是一场错误,门不当户不对的,现在还没解除都是谢家在坚持——”

正如林昭然所预料的,这次谢洲看了那封信之后应该会放弃了吧?

其实她也不明白谢洲为什么坚持的,难道他对自己一见钟情?光是想想,林蔚然都觉得脸疼。

果然,她一拒绝,心底那股让她寒毛直立的危险直觉便消失不见了。她不由得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心想,她方才莫名的危机感是来自于他吗?

不过想到那封信,林蔚然心情仍旧沉重。虽然谢洲因此不再坚持与她的婚事是好事,但一想到自己的丑事被林昭然宣扬给了外人,她就不舒服。

这年头对失贞的容忍度为零,况且这一场还有林昭然的手尾在里头,想想就不爽。

男人似乎知道她心所想,安慰了一句,“放心吧,她那信也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的。”

林蔚然不如他那么乐观,证据是有的,就在她身上,只要请稳婆医女之类的验一验便知她非处、女之身。

若她能和和平平地解除婚约,安安稳稳地离府,那一切都好说。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他们不给她活路,就别怪她鱼死破将林二婶和林昭然抖落出来!林蔚然恶狠狠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