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宇只觉得再听不下去了,再听,他都要被这胡大小姐说成登徒子了。十几岁知晓年少慕艾的时候他没有被人说成登徒子,如今都到而立之年了,却被人说成是登徒子,这……这让他到哪里说理去?
他板着脸,沉着声,回道:“我何时吃你豆腐了,你没有哥哥,弟弟又年纪还小,我只以为你是未过门的妻子,背你出门不是极正常么?”
哪里正常了,你还摸我大腿了呢!
虽然现在想想好像他只是背人的时候没有用君子手,但那又如何,她又不是他的妻子。既然他没用君子手,那就是吃她豆腐了,吃了她的豆腐,那就得负责!
胡玉柔低了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心里组织着要痛诉周承宇的话,不知怎地还真就给自己说委屈了,“从小到大,还从没有男子这般背过我,也没有男子和我睡在一张床上,更没有男子抱着我,我……我的清白都没了……”
本是格外委屈的,毕竟二十二了还没谈过恋爱,可是说到最后清白没了,胡玉柔却忍不住想笑了。这要是在现代,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可却穿过比基尼去游过泳,所以这还真不算没了清白。
素白的一张脸,纤细单薄的双肩,微微垂头轻轻抖着身子,那长长睫毛也像是蝴蝶羽翼般扑扇着,仿佛很就要沾上泪珠一般。
周承宇看着,忽然就觉得自己好像真做了什么罪不可赦的事情般。
无奈的抬手揉了揉眉心,他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胡玉柔也在想,此刻把话全部说出来好不好呢?
自然是不好的,现在如果说要他负责,好像显得有点儿太急切了。她脖颈里的红痕都还没消失,一个正常的人心意不可能变得这么。
想了想,胡玉柔干脆抬手捂着脸,转身跑进了内室。
周承宇愣愣看着,倒是被弄得有些茫然,可是紧跟着内室传来轻轻啜泣声时,他终于明白了。这位胡大小姐是真的很喜欢青梅竹马的表哥,此番因为自己,是觉得失了青白,配不上她那表哥了。
周承宇心一叹,对胡玉柔生了两分怜惜,同时对薛氏和胡玉婉便又增了两分厌恶。看来这若是查过胡大小姐的话属实后,他还得私下再去找一下她那位未婚夫,把事儿解释清楚了才好。
想到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却偏偏要为旁人想这么多,周承宇不由得苦笑起来。九年多的县令做下来,他都有些疯魔了,只觉得身为长洲县的县令,那么全县人人他都得护着才是。
出来吩咐了下人送饭进上房,周承宇便匆匆去了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