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沉鱼还在同裴笙说关于月见的事。
“你说父亲带她回来,真的只是因为她无路可走吗?为什么我总觉得, 有哪儿不对劲呢?”
这还在外头, 沉鱼不敢说的太大声,可是又压不住好奇, 只能是凑近了, 低声询问裴笙。
有关这桩事,她之前就问过裴笙, 可是他忽悠着, 就是不回答她,弄得她心里一直痒痒的, 以至于现在看到月见, 好不容易压下去一点儿的疑惑就又冒了出来。
在她的认知里, 国公爷是一个很正直也很负责任的人, 无论做什么事, 都有自己的理由和考量,不会胡乱着来。
“不然还能是什么?”裴笙淡淡的回道。
沉鱼当时笑容就散了一些。
她总觉得裴笙是知道什么的,可他就是不告诉她, 然而每回一是这样的云淡风轻的模样,就让她心里抓紧的着急。
可是偏偏她又拿他没办法。
“那你以后若是带了旁人回来, 我可没那么好说话的。”裴笙不同她说明白,既然如此, 沉鱼大抵也有心一横就要同他杠上的意思。
裴笙听了这话, 脚步忽然顿住。
沉鱼走在他稍后方的位置, 他这猛然一停,当时没反应过来,差点撞上。
自个儿捂着脸身子就可劲儿的往后仰,生怕给撞出什么毛病来。
最重要的还是这张脸。
“所以要如何?”他回头看着她,冷冷吐出三个字,隐约间,却是略带调笑的意味。
感情就跟他已经紧紧把她抓在了手里,料定她不会有其它任何动作似的,沉鱼这样想着,心里头就越发不忿起来。
“我又不是没有手没有脚,那要是真受气了走还不行吗?要不然到时候待着,也给人碍眼。”
沉鱼闷闷的回答。
大抵她在这时候想起了上一世裴笙纳妾的事情,虽然是她提议的,人也是她找的,可是后来裴笙不但答应了,还真的举办了婚宴。
说到底心里头堵着一根刺,是怎么都拔不掉的。
可是又不能因为这个,就同裴笙置气。
毕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同这辈子不一样,可不能就是无端的迁怒,没头没理的,置谁身上都不开心。
“叶沉鱼,你敢。”裴笙的声音突然狠厉,弯下身来,一双眸子就紧紧将她盯着。
他眸子里就满满是她的倒影,在狠厉中,闪出一抹熟悉的光亮,伸手,便揽抱住了她的腰。
沉鱼几乎能准确的预料,裴笙下一步会做什么。
这些日子里她都已经琢磨出门道来了。
裴笙一旦是情绪有了波动,生气担心什么的,从不会同她有口舌上的争执,就只会在床上可劲儿的折腾她。
可是要弄得喉咙嘶哑,晕的没有意识了,才会闷哼哼的问她知不知道错了。
她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