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要不是看她的视线,还真没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一时觉得好笑。
不过这问题她还真没办法回答,只能回了她三个字――“天生的。”
最后白锦瑟气冲冲的离开了。
她自然是不相信她所说的。
这会子沉鱼没有反应,是因为她知道,裴笙不会理她。
虽然说裴笙也不爱理会她,但这绝不是个例,他哪个女人都不愿意理会,哪怕是自诩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白锦瑟。
那态度已经臭到一个境地了,可偏偏白锦瑟还愿意一个劲的往上凑。
果然,裴笙没有理会她,直接就往前走,一掀衣袍,在桌子旁边坐下。
白锦瑟立马跟上,在他的左手边坐下。
桌子上放了有几个碟子,一眼看过去,大致有五六个,青菜萝卜的,清淡一片。
本来这外郊之地,就没什么好的吃食,再加上佛门净地,更是半点儿荤腥都不见,桌上能摆出这些来,已算是不易。
沉鱼当时站在一旁,扫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未有动作。
裴笙侧着身子,目光投在前边的食物上,一动未动,气氛凝滞。
沉鱼感觉到不对,心里一颤,马上侧身过去,在裴笙旁边坐下。
“这位是白小姐吧。”沉鱼朝着她点点头,笑道:“我叫叶沉鱼。”
稍微顿了顿,沉鱼加重语气,强调道:“是裴笙的夫人。”
对付她白锦瑟,就是不能放些不着人的阴招,得明面上怼着她来,越怼她,她的愤怒就表现的越明显。
然后就会彻底的沉不住气。
这一点,很容易的就能摸索出来。
果然,白锦瑟的笑容很快就凝了下来。
沉鱼只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从腰间掏出一块白色的绣兰草帕子,去拿了裴笙面前的筷子过来,握在手里,仔细的擦了擦。
擦干净后,才是重新递到裴笙面前。
裴笙一愣,看着这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
“沉鱼晓得夫君爱干净,但是现下,只能先将就一下了。”沉鱼见他不动,直接把筷子放在了他的手上。
裴笙也没说什么,竟也没像往常一般直接她碰过的东西扔掉,反而是拿起筷子,静静的夹菜。
面前对着的就是白锦瑟,可沉鱼她却完全没有任何的异样,只当看的是一块石头一样,唇角轻轻勾着笑,自己默默的吃着东西。
“裴笙哥哥,我刚刚问过方丈了,说是后院东南处还有一间屋子,地形空旷,极为凉爽,不然我让人收拾一下,你住过去吧。”
白锦瑟她今儿看见裴笙把他的东西都留在马车里没拿出来,就想着他该是要寻地方另住,所以格外留心了些。
“不必了。”没等裴笙开口,沉鱼便抢先回答,道:“夫君同我一处,住在那房间就是。”
“我夜里易惊起,冒虚汗,若是夫君不在身边的话,恐是会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