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唇角含笑,目光扫过,凝在裴笙脸上。
话中意有所指。
“裴笙他榆木疙瘩,这么多年就没开过窍。”陆湛直接开口,那说话的模样,分外嫌弃。
沉鱼顿了顿,没接话,抬头,目光投向前边的裴笙,启唇,声音越发的轻柔:“原来夫君昨晚是去了表叔府中,害妾身还担心了许久,不知夫君昨日,睡得可好?”
晓得他不会回答,沉鱼往前走了两步,低头,给他理了理微微发皱的衣角。
裴笙往后退了一步。
眼神凌厉,对上沉鱼的视线。
这是在警告她,不要碰他。
这儿还有老夫人和陆湛在,裴笙绝对不可能对她怎么样,沉鱼自是充分的明白这一点,才当做没看见裴笙的警告。
她将指尖搭在他的腰际,身子稍稍的贴近了些,柔软娇嫩的皮肤,就算隔着衣裳料子,似乎也有隐隐的温热传来。
“看来夫君昨晚是睡得很好了。”
一双眸子水波盈盈,只映出裴笙一张清冷的脸来,笑着,继续说道:“妾身已经把东间收拾好了,夫君今晚就在家中住下,倒不必再劳烦表叔了。”
“这样,夫君不若先去看看,仔细瞧着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沉鱼说着,朝着老夫人福了福身,接着就要拉裴笙离开。
老夫人虽然不满意裴笙住在东间,但是目前看来似乎也只能慢慢来,当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接着老夫人拉着陆湛陪她说话,陆湛那模样,显然是不太愿意,目光连连往沉鱼和裴笙离开的方向看。
其实他一直挺担心裴笙的。
在以前那些年,他总觉得没什么,事情过去了,他开窍就会好的,可是直到现在,他的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越这样,他就越忧心。
可是这叶沉鱼好像挺好的。
陆湛看人一向很准,特别是女人,他能隐隐察觉出,她是一剂良药,或许,能够起到她该有的作用。
陆湛眉头微微皱起。
只希望如此吧。
“你放开我。”
裴笙动了动手臂,要从沉鱼圈着的双手中抽脱出来。
谁知沉鱼拽的紧,他动了动,倒还是抽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