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浩浩荡荡的一队贵公子,各个皆乃是人中龙凤,除了那头那戚修是个成了婚的,余下的皆是尚且未曾婚配的,这世家大族间的设宴办社之类的,除了多多走动联络感情,维系家族与家族间的亲密关系,余下的又何曾不是为了争相打探,相互八卦打趣呢。
这会儿一下子荣家的、陆家的公子哥皆在此呢,便是有心想要攀结的,还不得可劲儿多打探几眼。
在座的自然有许多尚未婚配的闺阁小姐,见了这哗啦啦的一众贵公子,个个均羞红了脸。
倒是走在前头那位气度不凡的贵公子,在场所有人竟都不曾相识,直至到前头给
两位老夫人见礼,这才恍然惊觉,原来是戚家刚承袭不久的世子。
只见那荣老夫人对戚家这一位外孙仿佛格外偏爱,只拉着他一个人的手,一个劲儿的细细问着,竟惹得同为外孙的陆家那位吃味了,一个劲儿的酸嘴道着:“外祖母偏心,咱们这么多人,哪个不是您的孙儿,偏生眼里始终唯有这一个,看来我这个福建的到底离得远,如何都比不过待在京城里头的亲——”
这陆游中气十足,明明不过寻常的音量,偏偏像是点了炮竹似的,砰砰砰的惹得所有人都听到了。
不由惹的众人大笑起来。
荣老夫人更是乐呵得一身直颤颤的,忍不住笑骂道:“你离得远?你个小兔崽子,也不知是哪个赖在我的安寿堂赖了好几个月了,竟还好意思说离得远?你倒是说说,你比哪个远?”
陆游听了顿时苦脸幽幽道:“外祖母这是嫌弃孙儿呢?”
荣老夫顿时气乐了。
场面一度温馨热闹。
秦玉楼在后头听着亦是随着笑的两眼弯弯。
那头戚修趁着老夫人与陆游几个说话的空挡,忍不住抬眼四处瞧了一眼,不多时,隔着几个中间几个丫鬟婆子,不偏不倚,只将目光准确无误的落在秦玉楼的面上。
却见她此刻正听得津津有味,眼都未曾往他这边扫过一眼,戚修只忽而紧紧的蹙起了眉,面色一时显得有些不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