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俱是一愣。
半晌,只见秦玉楼一脸情深意切的盯着戚修的眼睛,忽而柔声道着:“夫君,这几夜日日熬夜苦读,长此以往,唯恐伤了身子,今日给祖母问安时祖母还特意问起你了,且这书房到底简陋些了,夜里睡不踏实,今夜就别歇在书房了,明儿个一早咱们还得去叔公家拜访了,今日咱们早些回去歇着,可好?”
秦玉楼声音温声细语的,只觉得温柔如水般在这深夜里流淌。
戚修身子微微僵,只抿紧了那抹薄唇。
半晌,只见喉间那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待吞咽了下喉咙里的食物,戚修这才微哑着声音道着:“好——”
说完,只微微垂了眼,不敢多瞧。
喉结却是再次滚动了下。
秦玉楼听了顿时眉开眼笑,原本以为会要费老大功夫,现如今看来,其实他的夫君还是挺好的,虽人有些榆木古板,做事过于一板一眼,还有点儿不善言辞,不太
会疼人哄人,其余都还是蛮好的。
嗯,至于其余的包括哪些,秦玉楼想了想,想了又想,嗯,至少听劝?
这般想着,秦玉楼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心下一松,瞌睡便紧随着而来呢,她历来是个贪睡的,往日到了这个时辰,准睡得两耳不闻窗外事呢,这会儿不由夺了戚修手中的筷子,对他笑眯眯的道着:“夜里也不能用太多了,容易积食,我唤人进来收拾一下,咱们回屋歇着罢”
戚修看着被妻子夺走的筷子,又看了才吃了一般的点心,双眼不由闪了闪,方才方才分明是她叫他多用些的?
回屋后,秦玉楼体体又贴贴的伺候丈夫洗漱更衣,这些日子,秦玉楼日日早起侍奉戚修更衣洗漱,才不过几日,便已得心应手了。
而于戚修而言,妻子侍奉丈夫,历来是本分,经过了最初的不适,现如今倒也渐渐地能够适应了。
二人同床而眠。
其实,作为妻子,夜里侍奉丈夫乃是她的本分,她并非不乐意侍奉他,只是,她历来是个怕疼之人,那日新婚之夜,那样撕裂的疼痛简直令她毕生难忘。
心里总是下意识的排斥着。
又见丈夫并未曾主动要求,心中还曾窃喜来着,想来丈夫定是个情欲淡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