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日在洗笔池的景色。一般无二。
“大姐…你这是打哪买的?”
侯府门外,江聘都要气疯了。
他带着阿三和他的拉板车,和门口的家丁对峙着,眼睛眯起,随时都要冲上去大干一架的样子。
“你们大姑娘也忒不讲理,这不就是生抢嘛!”江聘拿着根搅糖用的木棍,对着拿刀的站门护院指指点点,“侯府了不起?我要报官!”
确实是生抢。
鹤望兰也不知怎么就听说了门口卖糖画的事,听着鹤葶苈每日吃得眉开眼笑,她心里也痒痒。她长得不算多瘦,侯夫人不让她吃糖,她也不怎么馋。
让她痒痒的是,凭什么二姑娘有的东西,我大姑娘没有?嫡庶有别,长幼有序,这点道理都不懂?
她本来是想去故园直接讨的,但瑶阶说这样做跌份儿,就撺掇她自己去买,买个最大最漂亮的,再去跟二姑娘显摆。这样显得她更气派。
所以说,鹤望兰的小家子气,是有原因的。她身周一群不着调的丫鬟,娘也是个傻不傻精不精的,自己能聪明到哪儿去。
苦就苦了隐姓埋名还求亲不得的江小爷了。
前几天房大婶跟他说鹤葶苈牙疼,给他着急坏了,下午回去连书院都不去了,就一心蹲在自己的院里调糖浆。要那种加了少糖,却还要甜滋滋,香喷喷的糖浆。
江聘不笨,就是心思不用在正路上,要是他潜下心来,还真是个门儿精的货。他就想啊,不加糖,那得加点甜吧?啥甜呢?甜果子榨汁甜啊。
就按着这个想法走,月亮刚升起的时候,他就弄出了成品。再浇幅糖画出来,嚯,不仅甜而不腻,它还带颜色。
只要果子的色对了头,红的绿的蓝的白的什么色他都能弄出来。
有了色,画啥不行?他心里念着初见时的那个日子,手痒痒地浇了两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