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京墨到底没说话。

苏檀的手在他穴位上游走，找到他几个穴位后，试着按下去。

“疼吗？”

“还好。”封京墨咬牙。

苏檀打量他，有些疑惑：“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疼？不应该，这几个穴位没什么痛感。”

封京墨没做声，额头出汗。

他确实是不疼。

只是她的手，一直在他后腰游走，倒像是在挑逗。

让他后背生出一种酥麻感，渐渐蔓延到他心里。

浑身都痒！

痒得难受！

苏檀又伸手在他背后试了试，“这个穴位呢？有没有痛感？”手滑到他背窝里，手指轻轻触动，“这里呢？”手指滑到他尾椎骨上，又试探道：“这呢？疼不疼？”

封京墨微敛深眸，挡住眼里的情绪。

她的手像是带了火，摸到哪，烧到哪！

风刮过，一阵清香传来，封京墨这才注意到，苏檀的长发披散在肩头。

许是因为着急过来，还没擦干，不时有水滴在他腰上。

凉凉的，却让他心里更躁。

封京墨忽而皱眉，猛地抓住她的手。

苏檀手一疼，被他忽来的举动惊了一下。

也不觉皱眉：“还疼？”

“嗯。”

“倒是怪了！”想了想，掏出针和罐子，道：“那就用别的方法吧！可能会放点血！”

直到她的手离开，封京墨的深眸才暗了暗。

再回神，封京墨已经从镜子打量到，苏檀在他腰上布满了针。

封京墨不是没见过好的医生，本地的医，甚至是王辅仁这样的国医，扎针技术都很好，尤其是王辅仁，封京墨幼时曾在他那看过病，记得他飞针的技术也相当了得，根本不需多看穴位，不需长时间寻找，直接扎上，病人没有任何痛感，甚至结束后都不知道自己被扎了针。

可王辅仁那把年纪，有这等本事就算稀了，苏檀才多大？飞针的技术不比王辅仁差。

封京墨暗暗从镜打量她。

医治病人时的苏檀，眉宇间有种平常没有的自信。

她眼眉低垂，仔细凝视患处。

似乎对自己的医术很有把握，神情淡的可以。

可这种淡，是那种一切了然于胸后，蔑视病情的淡。

让被她医治的人，也不觉被她传染，再大的病都不觉得有什么。

之前给徐东明夫妻看病，封京墨就凝视她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