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一时未解:“那是要怎么样——?”
“当年怎么样,如今依样再来一遍罢了。”
洪夫人心一跳,瞬间会意:“老太爷如今可在家呢,伯爷想定了?”
方伯爷道:“定了。”又皱了皱眉,“只是当时我都未料到一回能成事,吃惊之下,对齐东那小子下手急了些,也没弄清楚他到底怎么寻上那波人的,如今要找,有点麻烦。”
方伯爷对当年找的那一起人很是看得上,因为事后以方老伯爷的能力也没追到什么首尾,只能当做遇匪处理,方老伯爷如今就在京,他要对方寒霄再次下手,必须慎之又慎。
除了当年那些人,别人他不放心。
可那些人他不是亲自找的——他当年虽未承爵,在京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不可能去和亡命徒面对面交易,原是派了小厮偷偷出去找门路联络,能不能成,本都没有谱。
及到方寒霄真的伤重回来,他惊极了,也狂喜极了,因实在掩不下这重情绪,才让方寒霄窥破了他的真面目,咬定了是他下手。
幸亏他把齐东处理得及时,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可带来的麻烦是,他如今再想联络人,一时也联络不上,他已经出去打探过一遭了,只没个头绪。
“你在家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也不妨装模作样去找老太爷闹两场,外面的事,我抓紧着,你不要露出什么声色。”方伯爷嘱咐道。
洪夫人有一点点迟疑,这一回,方老伯爷毕竟在家——
但想及昨日紧闭的静德院门,她不得沾手的巨大财富,贪婪终于盖过了一切:“是,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日,方伯爷本人看似不再有多少动静,但他使出的心腹人手一直在外面奔波刺探着。
总是没有什么音信。
方伯爷心里焦躁,在府里渐渐呆不住,有一日便出去走动散心了一下。
当晚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