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遇过那种事,心里是最脆弱的时候。
方寒霄眼睁睁看她抖着嘴唇哭了,周身气势一收,丢下笔,略慌地伸手抱她——哭什么?刚才说的时候还没哭,他问一句,她就这样,好像他骂她了一样。
他反脚勾过椅子坐下,把她抱坐到腿上,伸手给她擦眼泪,擦不干,才擦了新的泪珠又冒出来了,他只好一手揽住她,另一手水浸浸地去写:怎么了。
莹月不看,只是嘤嘤。
但是她心里安稳下来了,坐他腿上一下也不挣扎,伸手很依赖地抱着他的肩膀,慢慢平复情绪。
方寒霄抚着她的背,沸汤般的愤怒渐渐也止息了一点下来。
但大半仍在,梗在他心头,下不去。
他自己身上背着事,因此至今都没舍得对她怎样,把她好好地养在家里,一个破烂郡王敢冲她伸手。
昏了他的头。
他轻拍了莹月的背两下,哄她:别怕,他还干什么了?
莹月情绪好了些,这回扭头看了,怕他误解,连忙摇头:“没有了,人多,他不敢。就是说了几句胡话。”
方寒霄写:说什么?
提到这个,莹月气愤起来:“——说他的住址,叫我去找他,他好不要脸,鬼才去找他呢!”
她不会骂人,这在她嘴里就是最重的话了。
这是想好了的勾套。方寒霄眯了眯眼,眼底寒光乍现。
花活一个连着一个,这个郡王干这种勾当,一定不是头一回,从前还很有可能得手过,才养出他这么熟练自信的套路。
他写:他长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