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就喜滋滋笑了,把方寒霄的斗篷拿起来盖自己腿上,然后她坐到熏笼上去,斗篷两边顺着她的腿垂下来,这样斗篷可以仍旧熏着,她也暖和了。
然后她伸手问玉簪要稿。
玉簪应着,去书格里取出来。
这稿不是她写的,实际上就是方寒霄与她的聊天记录,方寒霄不在的时候,她都在看。
她看这个是有目的的,她实在觉得他的扬州之行很有意思,想正式记录下来。做什么用她还没想好,就是觉得这是很好的素材,如果随意放过,随它湮没在时间里,她觉得有点可惜。
她一边看,一边整理着思绪。
玉簪替她把灯挑亮了点,轻手轻脚地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帘子一响,丫头招呼声音跟着响起,方寒霄回来了。
他没喝多少酒,因为他先前都耽搁在于家里,天黑才回来,实际上参与方寒诚的喜宴时间不多,敷衍敬过几桌亲近些的席面就托词走了,人知道他有疾,也没谁硬要留了灌他。
不过一进门,他打眼一看,那不多的几杯酒好像也硬是挥发出了几分酒意来,令得他微醺。
莹月膝上盖着他的斗篷,手里摊开的是他随手留的字,他不过出去半天,她这一副睹物思人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磨人。
太磨人了。
他真切地有点烦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莹月(感觉百口莫辩):我没有,我学习。
方大(笃定):就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