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下意识要挣,忽然见到他另一只手拿着的杯子一晃,不敢动了——怕水晃出来,撒他身上去。
她以一种很有点别扭的姿势被他反手揽住,不得不贴住了他的后背,脚尖还得抵着熏笼,低头嗔他:“你干什么?”
她忙着呢。
方寒霄不动,人还往后仰了仰。
这一下,若有旁观者在,是他靠在莹月怀里,莹月揽着他了。
他坐着,莹月得以从极近的距离俯视他,这个姿势别扭,但倒没有什么压迫感,莹月被他这么一靠,没有了想推开他的念头,还莫名生出点温柔心情来,扶着他肩膀,问他:“你这一趟出门,是不是在外面很累?”
那倒没有。
方寒霄很小幅度地摇了下头。
她身上很软,又热,他觉得很舒服,一时不太想动。
不过莹月误会了,她觉得方寒霄就是很累,不然怎么会这副样子,并且,她还觉得方寒霄在跟她寻求安慰。
他这样子和平常不一样。
她觉得他有点可爱。
然后她有点想笑,心里柔柔的,她低头看他,想摸摸他的脸,她真的伸手了——从前她未必敢。
“你是不是在撒娇?”莹月摸他还带着凉意的脸,问他。
方寒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