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小声提醒,惜月探头往窗外看了看:“呀,这个天,黑得越来越早了。三妹妹,你不如就在这里住一夜,三妹夫不在家,左右你回去也没事,我们一床睡,再说说话儿。”
莹月想想惜月不久要远嫁出去,姐妹再没这样对坐说话的日子,心下也舍不得,就点点头,应下了,只打发玉簪回伯府说一声。
正院那边一直没人过来,估计是知道了惜月厉害,架都打了,说她两句更不会怕。莹月惜月两个安静地用过了饭,洗浴过,惜月找了自己的衣裳来给她换上,然后两人清爽地躺到床上去。
惜月把丫头全打发了出去,有一句没一句地和莹月闲聊。
莹月不大有心事,困得,说一会儿,就要睡着了。
惜月不依,推她:“你这样就睡了?醒醒,我还问你话呢。”
莹月努力撑开眼睛,拉长着嗓音:“嗯——?”
惜月翻身趴过来,脑袋也往她枕上挤了挤,声音压得低低地问她:“你……那个时候,感觉怎么样?”
莹月茫然:“什么怎么样?”
惜月声音压得更低:“——就是,圆房的时候。”
这一句挤出来,她也就自然了,跟着道:“姨娘跟我说,会很痛,叫我忍着,再痛也不要乱哭乱叫,败夫婿的兴致。我问她到底有多痛,她又说不出来,一时说像被劈成两半,一时又说忍忍,很就过去了——都劈成两半了,怎么能很就过去了?”
莹月:“……”
她默默地躺在被子里脸红冒烟。
但惜月不肯放过她,这么私密的话题,她也没别人可问,又推莹月:“你说说,我不告诉别人。到底痛成什么样?”
莹月被纠缠不过,只能道:“——不怎么痛。”
惜月惊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