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霄不能把招支得太明,垂着眼帘只又写了一句:您如实说便是,包括来此处见我二叔而未得的事。
方寒霄这个举止气度,不像是会信口开河的人,徐二老爷渐渐地有点信了,屁股微有松动。
方寒霄又推了他一把:您先去说,若不成,再来寻我二叔。
徐二老爷一想,也是,平江伯府这么大门第摆在这里,还能跑了不成?
终于磨蹭着站了起来。
方寒霄慢悠悠地走在后面送客,眼神随意地顺势把屋里外都扫过一遍,发现丫头们比他先进来时似乎要少了一两个,不知是在旁边的厢房里忙碌,还是出去了。
他没问,嘴角勾起笑了笑,莹月这时间里一直站在院子角落,见他们出来,勾头望了望,恰对上方寒霄的笑意,心底立时毛毛的。
她也不知自己怎会生出这个感觉,他笑起来其实很明朗的,可她就是觉得不大对劲,可能是他嘴角勾的弧度不对?嗯,总觉得他不是笑,是要吃人——
好吧,夸张了点,那也是要坑人,总之,不像干好事的样子。
她心里忐忑着,脚下慢慢地要过去,他送的客是她的二叔二婶,她应该也要跟着一下,不能就站这干看吧。
方寒霄发现了她的小动作,他笑意依旧,但是忽然抬了手,告诫性地向她一指。
别、别动?
莹月一吓,顿住了。
方寒霄的本意是叫她别出来,但见她停在原地,也算符合要求,就转了头,径自继续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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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少掉的那个丫头是气喘吁吁地跑去找了洪夫人通风报信。
洪夫人是有成算的人,一听徐二老爷要告隆昌侯,立即就命人去寻方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