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骊珠道:“是马儿烈性难驯,殿下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她的话语看起来很温软,赵轶却看得出,叶骊珠对他没有什么好感,她甚至下意识的后退了一些。
赵轶低声道:“我是怕你放在心上。”
少年刻意压低了声音,本来清朗的声音莫名多了几分涩意:“叶姑娘,从练武场上下来后,我心里就一直难受。”
说实话,皇室中人一个比一个生得俊。赵轶身形修长,挺拔如松,因为身份高贵,自带着气场,他和太子不同,太子温雅且风趣,赵轶眉眼间有邪气。
叶骊珠自然知晓赵轶为什么在她面前卖这个惨。真把她当成一勾搭就会上头的小姑娘了。
叶骊珠虽然没有见过太多人,没有遇过太多事,但她能认得清局面。
她心底觉得讽刺,但表面上仍旧淡淡的:“可能伤到了心口,心底难受让太医看看。二皇子,皇后那边还等着,臣女就失陪了。”
赵轶见自己言语间流露的意思都如此明显了,叶骊珠还是不冷不热的,他面子上也有些过不去。
赵轶上前一步:“叶姑娘,改日……”
叶骊珠后退两步:“二皇子,请自重。”
她眉眼间的柔和少了几分。
明明是年龄很小的小姑娘,看起来弱不禁风,柔软得能被人一手捏坏,此时却冷冷清清的看向赵轶。
叶骊珠信佛,虽然做不到六根清净,七情六欲都在,但她看起来却像是不沾染情和爱的人:“男女授受不亲,您逾线了。”
赵轶心头的不甘和恼怒也淡了。
他再度看了叶骊珠。
先前只觉得美人倾城,佳人难得,但再美的女人,也要倾倒于权势,依附他这样的男人而活,更何况,叶骊珠乡野寺庙里长大,定然没见识且眼皮子浅。
但当下,她气质冷淡,如神女一般洁净,眼中没有,没有机心。
赵轶拱了拱手:“是我失礼了。”
既然叶骊珠自重,他也必须给她尊重。
叶骊珠轻轻摇了摇头,离开了。
等叶骊珠离开后,赵轶的脸色才冷了,道:“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