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色非常难看,身上弥漫着暴戾的气息。

现场一片安静,没有人说话,眼前的这一幕,完全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就是古如月也出了一身冷汗,她刚才听了林慕的问话,不由有一个猜测,如果这个疯病是人为的呢?

她永远不知道民间的一些手段是什么,有形的无形的,这一次是运气好,那下一次呢?

古如月第一次觉得棘手,心里没底。

好在并没过很久,这一片沉默就被打破了,病人动了动,睁开了眼。

她看着周围陌生的人,掩不住眼底的惊讶,“这…这是哪?”

话一说出口,她才觉得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娇娇?”站在后面的男人有点紧张,干涩地开口。

“良哥?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鲁明安松了口气,恢复神智了就好,“你们聊。”然后示意古如月他们跟她出去。

古如月不知道那两口子在房间里说了什么,她只是盯着碗里的三条红线看,脱离人体后,它们似乎失去了活力,躺在碗底一动也不动。

鲁明安问林慕:“你刚才怎么想到问那一些话的?”

“从他说的话里推断出来的。”林慕当年培训,虽然无法暗中去保护上面的领导人,但他的技能并不是白学的。

而且婆媳矛盾什么的,简直不要太多,有一些事情足以让人大开眼界。

古如月却说:“用人为的手段把一个好好的人弄疯,这也够恶毒的。但是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经过破四旧、又二十年的清扫,一些东西并未因此而消失,反而隐藏在民众中。”一直没开口的严献文说,“有的时候不需要做什么,动一下风水,一家人死绝都可能。”

古如月抬头看严献文,“你们还学这一些?”

“这些东西总要多了解的,万一被用到呢?”

古如月摸着下巴,“这个情况比我想的要复杂。”

这时,两口子从屋里出来,跟古如月他们道谢,看得出来,他们笑得都很勉强。

女病人拉着衣角,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想……”后面的字很含糊,几乎听不见。

男人叹了口气说:“我已经签署了协议,剩下的钱我会每月按时寄来,我希望能再求一张能调养身体的符。”

鲁明安点头:“可以,你再签一份补充文件就行。”

第一张单子总算结束了,大家松了口气,古如月一张火符把碗里的那东西烧了,而后打算再补充一些符,严献文突然问:“我和林慕也能够跟你学习吗?”

“你们都测试过了?”古如月扭头看严献文,他们可以说是最早接触测试卡的人。

严献文点头:“之前有职责在身,不好提出来。”

“好,我回去准备一些材料。”古如月想,特勤部如果多了林慕和严献文,能做的事肯定更多。

第二天下午,古如月离开了修护部,直接就去同安日化找林源清。

厂子在市郊,占地面积不小,古如月刚到工厂门口,就看到林源清已经等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