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最先面对的可能是一群求医的人。”林慕说着,看了古如月一眼,“植物人、疯病、以及其他各种疑难杂症可能都会找上门来。”

古如月不由一愣:“这可不行,符不是万能的,病人要用符,必须有医生诊断,我们再配合治疗。”

鲁明安突然问:“不一定治愈病人,但是能让病人缓解疼痛吗?”

“我认识一位医生,我当年难产,就是她为我做的手术,把我们母子从鬼门关救了回来。”

“她为医学献出了自己的一生,如今自己年老体衰,反受病痛折磨,真的让人于心不忍。”

“缓解疼痛的符是有,但这并不见得就能够延长病人的寿命。”古如月说道,那些延寿符啥的要是拿出来,这世界可就真的乱套了,所以画不成功也不是一件坏事。

“行,那你给我一枚符,我给那位医生送过去。”鲁明安想,林医生已经八十多岁了,能在最后的这一段时间里,过得舒服一点,也是她唯一能够做的事了。

吃完了火锅,已是六点多了,天早就黑了,没下雪,但是风有点大。

严献文送古如月回去,路灯并不怎么亮,许多地方的线路都被路边的人家偷偷接走了。

他们好不容易骑着自行车回去,一直等着的陈姨连忙来开门。

陈姨闻到古如月身上的火锅闻到,就问她:“如月,要不要再吃碗小馄饨?或者是喝完银耳汤?”

“那麻烦陈姨给我来一碗银耳汤吧。”古如月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有一点大。

她今天要出去跟林源清见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所以给五个徒弟放了假。

她坐在椅子上散味道,手无意识地在桌上画着,关于符、关于符阵,她还有太多的谜团没解开。

特勤部完全是以自己为核心而创建起来的,她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应对接下来的问题。

但不管怎样,这都是一个挑战,不是吗?

陈姨端了一碗红枣银耳汤上来,问古如月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古如月想了想说:“陈姨,如果不麻烦的话,能吃饺子吗?”

“这有啥麻烦的,我今天正好包了一帘饺子,包你吃个够。”陈姨笑眯眯地说道,“你快趁热喝,我就不打扰你了。”

而此时,黄东路正在岳父家,有些昏黄的台灯下,两人拿着手中的纸,一脸的严肃。

“这个小姑娘,可真的是胆子大,也敢想。”

“您觉得呢?要参考的必要吗?”黄东路小心地问道。

“这个不是我能做主的,我想办法放到总理的桌上吧。”

黄东路点了点头:“其实我还挺盼着那一天的。”

他们国家与国外的差距太大了,现在改革开放,意识到这一点的人越来越多,而人的观念的转变,可能产生的影响,那是难以想象。

而想要消除这种影响,甚至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