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表弟表妹们听了,表示也想跟着,纷纷让她请古如月再帮忙做几个有特色的花灯,他们愿意拿压岁钱钱去买。

余有想了想,也许古如月也想多挣点外快?她决定后天去问问。

话说古如月回到家里,翻出颜料和笔,琢磨着要怎么画这个花灯。

虽然是鱼形的,可是她没打算画成鱼的。

古如月画好了灯笼,一时兴起,又画了几画,但因为太晚了,她没有上色,直接就去睡了。

初二回娘家,外头早早的就非常热闹,走路声、自行车声、说话声等等,交织成一曲晨起的交响曲。

古如月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床上,拿着铅笔和一本自己装订的册子,写写画画起来。

这一画她又忘记了时间,直到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来去弄早饭,今天不适合出门拜年,几乎每家每户都忙着呢。

而此时,刘香玉家里也都是客人,子女都回来了,加上孙辈的,热热闹闹的。

她笑得合不拢嘴,一会照顾这个孩子,一会照顾那个孩子。好在像吕正林这么大的,都知道照顾小的,刘香玉才没忙的晕头转向的。

这时刘齐能过来了,还拉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刘香玉一看,忙抛下其他人去招呼:“阿能,怎么过来了?绪绪,新年好啊!”

她弯腰跟小男孩打招呼,然而小男孩低着头,却没给她一个回应。

“我们到楼上书房去说吧。”刘齐能看着乱糟糟的大厅,揉了揉眉心说道。

“行。”刘香玉把吕正林等几个大的喊来,祝福他们照看好小的,就带着刘齐能上了二楼的书房。

“阿能,你是怎么想的?”刘香玉心疼地看着这个孩子,怎么就这样呢?

“我们也带着他去国外看过,一样的,都没办法。医生说需要家人的陪伴,但好转的几率还是很小。”

“我想着那符那么神奇,要不送他去当学徒,或许会更好一些。”

刘香玉惊讶地长大了嘴,“这这,可如月她能同意?毕竟咱家在绪绪并不像其他孩子那样。”

“大不了我舍下这正老脸去求她,答应她任何不过分的要求。”刘齐能指着刘绪手中的玉符说道,“他从未表现过喜欢其他东西的意图,只有这个,他可以把玩一整天。”

刘香玉叹了口气,“也行,我问问吧,绪绪一直那么乖巧,肯定不会让人讨厌的。”

可就是乖巧过头了,对外界几乎不给予回应,家里人能不糟心吗?

医生说这是自闭症,在国内,根本就没有相对应的治疗方式,而这类患病的人,许多都被当成痴傻对待。

想想,都是可怜人。

“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把绪绪带过去?”刘齐能说道,既然他今天过来了,就没打算继续拖延下去。

刘香玉不大赞同地说道:“这不合适吧。”

“就当我上门给她拜年了,多余的话我不会说的。”

刘香玉叹了口气:“随你,你别把人惹怒了就行。”她这边脱不开身,没法带着他们祖孙俩亲自过去。

“我心里有数。”刘齐能说这,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里,拿出不同于其他袋子的那一份,牵着孙子的手往古如月的院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