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饱。”余有摸了摸肚子,问一旁的古如月,“不如我们在学校里走走?”

“行啊!”古如月没有拒绝,虽然她喜欢一个人待着,但不代表她就不想跟人交流了。

“其实当年我差点就去下乡了,是我妈把我给拦住了。”余有抬头看着夜空,回乡过去的事,“她带我去了我们乡下的一家亲戚,让我住了三天。”

“然后我特地留意了那些下乡的知青,当年他们口号喊得那么响,就真的成功了吗?”

“刚开始那几年,或许知青们是自愿的,是有一腔热血的。”古如月语气很平淡,“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有能力的人,即使下乡了,也能够往上走,而没有能力的人,即使留在城里,也不过是混日子罢了,然而大多数人都是后者,得过且过着。

“是啊,无法避免。好在还有改变命运的机会。”余有感觉到很庆幸。

“是啊!”古如月叹道,能够考上大学的人数是有限的,更多的人只能随着政策走,随波逐流。

两人转了一圈就回到了宿舍,彼此都有些伤感。

余有有些懊恼,怎么就谈到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明明今晚那么开心。

她挠挠头,却不知道该送古如月什么赔罪。她跟古如月在一起,感觉整个人非常放松,不用担心,不用考虑太多。

她希望两人的友谊能维持下去。

这天下课,古如月准备先回宿舍一趟,结果就在宿舍楼下见到了刘香玉和罗盛延。

她看着刘香玉,她面色红润,精神矍铄,完全看不出生病的模样。

“古同学。”刘香玉朝古如月招招手,“那天多谢你送我去医院,要不我这条老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您没事就好,任谁碰到这种事都会帮忙的。”

刘香玉看着古如月越看越喜欢,“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请你吃饭吧。”

“您别破费了,之前您送的麦乳精我已经收下了。”

“不是我亲自送的,不一样。”刘香玉煞有介事地摇头,“而且我也有事想跟你聊聊。”

她伸出的右手中,赫然有一块木片。

古如月不由看了罗盛延一眼,他说出去了。

罗盛延打了个激灵,忙朝古如月摇头,他什么都没说。

刘香玉似乎知道古如月的顾虑,她笑着说:“你不用想太多,我没有别的用意。”

“这送礼是一门子学问,我觉得这个很合适。”

古如月沉默了会,又看了罗盛延一眼,见他朝自己点头,他应该不至于坑自己。

而她也确实打算不一直依赖着林源清,所以开拓新的收入是必要的。

“好。”古如月思来想去,便应下了,“不过可能要麻烦你们等我一会,我上楼拿些东西。”

刘香玉挥挥手;“你只管去吧,我们在这等你。”

古如月把自己包里的书本拿出来,另外塞了大半自己做的符。

不一会,她锁好门,走到了楼下,对等着的刘香玉和罗盛延说:“我好了。”